春莺应了声出门去了,这边的两大一小各自歇下不提。
许是昨晚确实因为胡思乱想没睡好,这一觉睡下去,两个大人最后居然是被阿瞒小家伙给叫醒的。
听到小家伙的声音,周衡睁眼一看,小家伙已经被春莺给抱出去了,正抱在膝上给他擦手擦脸呢,便问她:
“你怎么回来了?”
“姑娘,这会儿都申时了,”春莺一边拿帕子给小家伙擦着,一边笑着说道:“不想您和彭婶都睡了这么久,奴婢都在外头逛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了!”
“可不,看来今晚要晚点睡了!”对面床上的彭婶也笑着坐了起来,又问道:
“那你这一个多时辰的闲逛,可有打听到什么?”
“当然有啊!”春莺一副颇想要找听众好好倾吐一番的样子,看来这趟出门闲逛还挺有收获。周衡见状便坐起身,招手让她把小家伙给抱过来:
“你把阿瞒抱过来吧,坐下给我们好好说说。”
小家伙一听又要讲故事了,便很开心地从春莺怀里扑到了床上,随后又开心地打了个滚。
周衡一边眼角带着他,一边又朝春莺问道:
“外头传的人多么?”
“多!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春莺一声干脆的回答,听着心情很是愉悦,坐下后更是笑盈盈地说道:
“你只要稍微那么一问,哎哟,周围的人简直没有不知道的!都在说,威远侯人面兽心,苛待妻儿,靖王府郡主嫁他真是瞎了眼!亏得之前拼死要回了长子,要不然说不定也要死在他这心狠手辣的父亲手里!”
“等下!”周衡听得有些懵:“意思是现在大家都认为阿华已经…没了?”
所以沈怡真的是要彻底放弃这个小儿子了吗?
春莺被她问得一滞,随后凝神开始回想起了刚才在外头听的那些话。
“阿瞒要听故事!”床上的小家伙见“故事”中断,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跟斗也不翻了,站起来要周衡抱,又嚷着要出去玩。
好在这会儿春莺已经接上思路了,赶紧说了句:
“公子乖,咱们这就继续讲故事!”
随后一脸肯定地对周衡表示:
“没错,姑娘,奴婢在外头听到的人好像都是这么个讲法,不过具体什么情况,就像刚才彭婶所说的,他们其实也都是人云亦云,还是等几位侍卫大哥从城里回来才能确认。”
“那也没关系,”对面床上坐着的彭婶接过了话:“以讹传讹又如何?横竖威远侯从此就是个被千夫所指的罪人了,这是他的报应!”
“不错,管它是真是假,最好过两天京畿道啊中南道啊都在传这些话,”周衡顺着她这思路一想,立马觉得应该幸灾乐祸一下:
“威远侯一天之内从堂堂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沦落到宠妾灭妻、罔顾人伦的畜生,想必味道不太好受,哈哈,也不知这会儿是跪在他老娘跟前哭呢还是跪在那贱人跟前哭!”
不想春莺一听,还立马补了个更好的消息:
“奴婢倒是听外头的人在传,说是当时郡主敲了登闻鼓后,侯爷闻讯也赶去了宫门口,跪在郡主跟前痛哭不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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