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两人去求张夏宝,想跟他凑合一宿。
可张夏宝是什么人?一贯心中只有自己,再无他人的。
连门都没开,还骂了二丫和三丫几句,说她们贱人事多,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西厢房不能睡,柴房灶屋哪里睡不得?
二丫和三丫没办法,天都黑透了,也不敢点灯,不然明儿等赵氏和张大成醒了,看见灯油烧了一截,只怕她们俩又要遭殃。
最后只能在柴房凑合了一宿,毕竟柴房里还有两捆稻草,两人就窝在稻草堆里胡乱睡了一夜。
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山村的蚊子那是又大又毒,咬一口,能肿好大一个包,又疼又痒。
以往,每日里睡前都要拿艾草薰一下,今儿个这么一通闹腾,谁都不记得了。
二丫和三丫被咬得半夜醒了好几次,早上起来身上脸上肿了好几处。
还好张家墙角有两株张春桃原身栽的减轻蚊虫叮咬瘙痒的草药,两人起来采了那叶子,嚼碎了涂上,才缓解了些。
赵氏听了,忍不住悲从心中来,抽抽噎噎道:“老天不开眼啊,我们家怎么就招来了这样的祸害啊!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啊——”
这一哭起来,声音就没控制住,被在院子里的张春桃听得清清楚楚。
忍不住冷笑一声,赵氏想得到是挺美。
他们一家子那般虐待原身,她总得替原身把这口气出了。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这么些年来,把原身当牛做马,榨取她的血汗供养着一家子,不吐出来,不感受一下原身这些年的痛苦,怎么会放过他们!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他们就受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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