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教归说教,想起胡神医,陈傥也是担忧。
“卿卿,我知道你是想救胡爷爷,我也想。这一时半会儿平南王也不会走,咱们可以慢慢再想办法,你别着急。”
急也不是办法。
迟玉卿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理,只是当时亲眼看着师父落难,一时间有些冲动罢了。
现在回过头来一想,她也难免后怕。
“平南王是明理之人,若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的话,相信王爷一定不会不依不饶的。”陈傥想了想,又道。
他虽然害怕平南王,可他心中其实对平南王也是存了几分敬畏的,他不相信胡神医有罪,却也不认为平南王有什么错。
迟玉卿将他说的这句话默念了一遍,脑子里已经在开始想办法了。
他说得对,平南王是明理之人。
平南王不依不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师父没能救回太后。
平南王和先皇本就是一母同胞,太后仙逝,他便将悲愤转化为怒气,加到了师父的身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平南王一见到师父便怒不可竭,可见他心中有多在意。
不过,就像陈傥说的那样,如果只是误会一场,那便没有解不开的怨结。
她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就更不能无动于衷了。
她明白让平南王松口有多难,可她不会轻易放弃。
她收起心思,认真盯着药炉不敢分心,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父亲的伤。
……
永绥大军攻入大夏,虽然没有一举将大夏拿下,却也将他们的锐气杀得所剩无几了。
大夏援军赶回,他们便撤出了大夏,正在往岐山赶。
得到消息后,老侯爷便代迟延章率领剩下的士兵,攻占了北岐山。
自此,整个岐山便都归永绥所有了。
岐山本就是天险,如今又为永绥多加了一层布防。
这一仗下来,大夏只能闷声吃下这门亏。
若不是两边都有很严重的损耗,大夏这次还不一定能逃过这一劫。
若是识趣,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派使臣前来永绥议和,端看着便是。
永绥打下胜仗,最高兴的莫过于在战场上拼死一战的将士们。
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是不知多少人拿命换下的。
平南王也承诺了,他们会得到应有的嘉奖,有了他这句话,将士们也就有了期盼。
一时间军营里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
……
修养了两个月有余,迟延章的伤终于也好些了。
便是因为要给迟延章治伤,所以平南王一再推迟回怀梁的日子,不然他一月前便离开了。
在平南王临走之际,迟玉卿突然说要请他看一出大戏。
知道她是别有用心,不过平南王还是应了下来。
这出大戏,堂下的观众只有平南王一人而已。
开始之前,扮作道士的陈傥,向她招了招手。
“迟卿卿,我们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开始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出戏有什么玄机。”
陈傥有些紧张,毕竟是在平南王跟前唱戏。
他从来只听戏,哪里会唱什么戏?
不止是他,还有大牛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
他们都是被迟玉卿拉过来充数的,将故事告诉了他们,但凭他们将其演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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