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发怒,傅淮宴只好硬着头皮将香囊又收了回去,这下便是想推也推不掉了。
知道老爷子不想看见他,这回他倒是溜得快。
出去后,他拿着香囊看了又看,普普通通,完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偏生老爷子还当个宝似的。
不过当他发现那上面还绣着字时,顿时变了脸色。
香囊上绣了一个“卿”字。
迟玉卿的卿。
他这才后知后觉,原来端倪竟然在这儿。
将香囊捏在手心里,他满心不愤。
她还真是会给他添堵!
他想将香囊扔掉吧,又没那个胆子。
总之,就是很不爽!
“少爷,徐大少明儿的场子你是去还是不去?”
自家少爷总是喜怒无常,傅开早已经习惯了,想着收了请柬,他便提醒了一下。
徐大少说的便是右相之子,这人腹中没多少墨水,倒是惯喜欢学着别人附庸风雅。
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也就算了,偏偏每次都不忘给他家公子下帖。
傅开见过脸皮厚的,可像徐大少那般脸皮厚的倒是少见。
傅淮宴被这香囊惹得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儿出呢。
“去!”
他这一吼,吓得傅开一哆嗦。
傅开忍不住在心里替徐大少默哀,看自家少爷这架势,他这场子算是砸了。
这次永绥大胜,大夏议和使者也在路上了,虽然和他们怀梁这些公子哥们无关,但他们长了一张嘴。
徐大少正好也借了这个名,赴他这场宴的名门公子可不少。
就连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赏脸来了。
宴会上觥筹交错,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惹人心烦。
武安侯立了大功,来赴宴的傅淮宴一时间成了众人恭维的对象,尽管他文也不通武也不通。
他们一人一句,吵得傅淮宴头疼。
他本就是纨绔,也不怕得罪人,便奚落了他们几句,将众人闹了个面红耳赤。
人家不领情,那些人只好讪讪离开。
傅淮宴也懒得跟他们多言,起身找事情做了。
他走了几步,没瞧见人,倒是先听到了声音。
他靠近便看到几个蒙着面的人在打人。
他本来是打算看热闹的,姿势都摆好了,但那群人正好看了过来,看到有人便落荒而逃了。
傅淮宴过去仔细一看,乐了。
躺在地上的人他认识,正是季无渊那个倒霉鬼。
身上没看出什么伤,就是脸上血淋淋的,方才那群人毁了他的脸,伤人的利器也落在地上,到处都是血迹。
傅淮宴忍不住唏嘘,这才过了多久啊,他又成了这幅惨样了。
就是不知那些人是什么来头,这小子跟二皇子走得近,还有人敢如此大胆。
他心下疑惑,却也没有想去深究。
热闹看完了,傅淮宴没打算做好事,转身就打算走人。
躺着没动静的季无渊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脚。
傅淮宴皱眉,十分嫌弃的甩了两下,可并没有甩开。
“真是晦气!”季无渊没打算撒手,傅淮宴恼怒,另一只脚便踢了他一脚。
季无渊吃痛,正好松开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走,便听到了一声呵斥。
“傅淮宴!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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