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河边别的草药没有,地榆却是不缺。
眼下将就将就用来应急还算不错。
她将地榆用石子碾碎,便动作轻柔的铺在了他已经清洗干净了的伤口上。
她还当他不怕疼,可他脸上微小的表情还是被她捕捉进了眼中。
他却还要咬着牙佯装淡定,迟玉卿便觉着有些好笑了。
“你笑什么?”察觉到她在笑,他不悦道。
迟玉卿的笑意更浓了,这人和她前世认识的他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至少,她以前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
她挑了挑眉,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也学起了他高傲的模样。
将药敷好,怎么包扎成了难题。
她看了他一眼,他原本华贵的衣衫早就不成样子了,她也无处可下手。
略微想了一下,她便从自己的衣袖上撕下了一道。
驾轻就熟的给他包扎了起来。
瞧着她这般力大,傅淮宴不禁抽了抽嘴角。
她所做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准确来说,她就不像个闺秀。
迟玉卿无视他的惊讶,三下五除二的便给他包扎好了。
“好了,大功告成!”
这点伤,她还没放在眼里。
等回去了,她再送些伤药给他,不出半月,他的手便能恢复如初了。
傅淮宴只是点了点头,便将手藏了起来。
他很不满意她的杰作。
两人走是不可能走的了,只能等人找过来。
八王府失火,明眼人便知这其中大有蹊跷,待他们找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眼下,他们两人也只有等了。
“为什么你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
经历了这么一出,傅淮宴似乎也没先前那般讨厌她了。
他一直忍着疑惑,这下两人坐在同一块大石上,他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她时的场面,她当时就好像认识他一般,直接就拉着他去救人。
他也不知为何,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她一起去了。
他们也不过见了几回面,给他的感觉却像是他们像是老朋友。
迟玉卿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不禁挠了挠头,她总是下意识的将他当成是前世那个傅淮宴,却忽略了这一世他们还并不算有过多交集这一茬。
也不怪他会奇怪,是她欠缺考虑了。
“嗯……大抵是我们投缘,你这人仗义,不若我们便交个朋友如何?”她如今脸皮厚,趁机发出了交朋友的邀请。
这话最起码有一半是真的。
她和他的确投缘,不过这缘嘛,是实实在在的人为。
不得不说,傅淮宴这人也的确仗义。
他这个朋友,她的确想交。
当然,她也是为了能更好的和他合作。
她尚且不知道他们的谋划到了哪一步了,他若能信她自然最好。
一听到她说交朋友这三个字,傅淮宴变了变脸色。
又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他现在合理的怀中她是居心不良。
“你刻意接近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爹是迟延章,她便也是平南王的人。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如今谁都不可信,更何况是她这么个怪人了。
傅淮宴好不容易对她有所改观的印象,便因为她这句话土崩瓦解了。
看着他眼中的防备,迟玉卿颇有些无语。
她真没有别的意思……
“我……”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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