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卿无奈道:“把手伸出来。”
傅淮宴愣了愣,见她面色平静,可那眼神却很是温柔,他也就鬼使神差的将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迟玉卿耐着性子解开了缠在他手上的布条。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恢复得不错。”这布条有些煞风景。
瞧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迟玉卿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他的手还真是出奇的好看。
想着,她便问道:“傅淮宴,你会弹琴么?”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用来弹琴真是可惜了。
不过,她好像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弹琴。
这人的纨绔是装的,但除了他很聪明以外,似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傅淮宴昂头傲娇开口道:“这有何难?”
迟玉卿顿时脑补了一下,他弹琴的模样。
她不会弹琴,却喜欢看人弹琴。
季无渊琴技卓然,她却只听他弹过一次。
迟玉卿想着,这一世若是能和他修成正果,定要缠着他日日弹琴给她听。
她低头时冥想时,傅淮宴才呼了一口气。
他惯喜欢唬人,可在她面前,他险些露馅。
他可不会弹琴,也从未碰过琴。
那边,北堂故也被捞了起来。
他身为堂堂皇子,自是不堪禁受那么多目光的打量。
就是想找迟玉卿的麻烦,也不得不先回去了。
瞧着他灰溜溜跑路的模样,迟玉卿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戴着面纱,只看得到她那双如月牙一般的眼睛,见状,傅淮宴不由得也勾起了嘴角。
桥上清静了,迟玉卿便又回到了桥上去等。
她怕季无渊来了,却看不到她。
傅淮宴好奇她在等谁,也没有走,站在桥上看起了风景。
两人之间隔着好些距离。
他在这里,她竟没觉得无趣,就是不说话,也比她先前一个人的时候有趣多了。
“你不是路过吗?”她觉得此人很是奇怪,方才说是路过,这会儿却不走了。
即便是被戳穿,傅淮宴也面不改色。
“与人有约。”他淡淡道。
迟玉卿便没再问他了。
他竟也是来此等人的,她狐疑的侧目看了他一眼。
来这桥上等的,可不是一般人。
也不知他等的人是谁,她有些好奇。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日暮西垂。
桥上行人来往,可迟玉卿始终没有等来她要等的人。
傅淮宴也没有。
湖上的晚风毫不怜香惜玉,将小姑娘精致的打扮都吹乱了。
虽然隔着面纱,可他似乎能看见她低落的模样一般。
傅淮宴嘴巴动了动,正想说些什么时,迟玉莞便找了过来。
“卿卿,对不起,姐姐来晚了!”迟玉莞的步伐有些急。
瞧着妹妹楚楚可怜的模样,迟玉莞不由得自责。
她以为妹妹会先回去,可待她回去后,却发现妹妹并未回府。
她这才折返回来,看到的便是妹妹在桥上傻等的样子。
迟玉卿的落寞并非是因为姐姐,看着姐姐眼中的关切,她的落寞反而被冲淡了一些了。
“姐姐,我们回家吧。”她攀上迟玉莞的胳膊,甜甜笑道。
或许是她误会了,想要他动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经过了这次的挫败,但她也没打算放弃,也绝不可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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