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摸着胡子想了又想,却是没有个结果。
“若他有什么问题,平南王早就有所动作了,只怕这其中另有算计。”
老侯爷说的是季无渊,既然有人将矛头指向季无渊,便是说明的确有值得深究的地方。
不过,在季无渊刚被季阁老找回时,他便查探过,季无渊的身份并无不妥。
的确有许多证据证明他就是季家长孙,更何况还是季阁老亲自认的亲。
他都查过,相信平南王自然也查过。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只是跟在二皇子身边。
唯一让人感到意外的便是他那一身过人的武艺。
此前可没人知道这些。
如今季海这个人重新回到了明面上,有些事也该浮出水面了。
不过这些事现在看来与他们无关,暗中布局的人应该也不是要做给他们看的。
这样一想,老侯爷倒是不急。
为这些事烦心,却不如操心这小子的终身大事。
傅淮宴虽然没说自己还见了什么人,可老侯爷是过来人,他的反常他老人家看在眼里。
他先前说不考虑迟家那小姑娘,说的也是气话。
毕竟先前对傅家出手的是他的好贤侄迟延章。
后来气消了,他还是念着迟玉卿那个小丫头。
“再过些日子,圣上便要给三皇子指婚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让圣上也给你指一门亲事。”
老侯爷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傅淮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着老侯爷眼中的戏谑,傅淮宴扶额,他表示很是无奈。
“祖父饶命!孙儿保证,往后一定听你的话,您就放过孙儿吧!”
他可不想被指婚。
沈元清前些时候就同他说过这事了,还说羡慕他,能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喜欢的姑娘。
皇帝指婚他可无福消受,他宁愿一辈子都不娶妻。
老侯爷睨了他一眼:“那可不行,我还想在入土前抱重孙呢。”
说这话时,老侯爷确实有过憧憬。
要是能看到他的孩子出世,他死了也能瞑目了。
傅淮宴暗自翻了个白眼,愤愤道:“祖父不是已经有重孙了吗?只要您老人家开尊口,他们可是巴不得将人送到您跟前来。”
傅怀远早就有了孩子,傅淮宴便扯上他来做挡箭牌了。
有了傅淮宴这个例外,别说是傅怀远了,便是叔伯家的小辈,也想借着老侯爷得到一些好处。
不过,他有个一心为了庶子着想的父亲。
自己疼爱的儿子都没有这份殊荣,不用老侯爷开口拒绝,傅父自不会让他们出现在老侯爷跟前。
“你自己狠不下心,倒是会借着我来做这个恶人。不过,你小子还真是有你爷爷我以前的风范。”
老侯爷早就看穿他的心思了,不过也没责怪于他。
这孙儿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是怎么想的,老侯爷一清二楚。
便拿上回夺药一事来说,便有几分刻意在里头。
老侯爷相信他也是真的在意那药,只是傅淮宴的心性从来就不单纯。
老侯爷在世时,他是可以肆无忌惮,但是待老侯爷驾鹤西去,便不一样了。
至少,他要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了他着想的母亲,才不至于寸步难行。
另外,庶子不安分了,他不好教训,可老侯爷却能轻而易举的帮他出了这口恶气。
他想扮猪吃老虎是真,没那么冷血无情也是真。
说白了,就是还存着几分没脑子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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