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尤看着徐集,白皙脸庞不自觉浮现点点绯红。
徐集这是想跟他回家吗?
......
第三天,王锴开着他的爱车来校门口接上萧尤和徐集俩人。
尽管前俩天还有所不满,但几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对这次兄弟之旅,都充满着期待和兴奋。
可惜,这种期待和兴奋,很快被自驾游的疲惫打破。
从北市到饶山,近俩千公里的路程。
当天晚上十点多,他们随便找了个酒店下榻,今儿一天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几人明智,抛弃了自驾,买了高铁票。
什么自驾,什么慢游,不适合他们。
萧尤许是有点愧疚不安,一路上都是各种贴心照顾,尤其是靠肩膀处睡着了的徐集——
高铁疾驰飞快,离家越近,他的心就越是躁动。
他不是一次俩次地想把她带回山里道观......
当天中午一点多,下高铁后,萧尤带他们去买大巴票,巴士绕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坐了俩个多小时,萧尤挨个叫喊徐集他们醒来,下车——
他主动接过更多的行李,带着他们往山脚下的村庄走去。
下午五点多,太阳还没落下,王锴肖原野陆一帆他们三都是没受过什么苦累的公子哥,真真要不是冲着徐哥面子,他们打死也不来!
村子很淳朴原始,一眼扫过去,不过三四十户的样子,有大半还是瓦片房,最好的小平房也不过二层,看上去还有些年头了.....
徐集踩在脚下的青石板小路,偶然看见打开的农户家里坐在四方桌上在正吃饭的黝黑男人,心下有所思量。
上山路口那户人家小前院里。
一个男人拐了小路,跑着比萧尤他们先一步到达,趴着不高的围墙冲里面打麻将的老道长小喊:
“凌虚道长,你家小崽子回来了,还带了几个年轻人,这会估摸快到门口了。”
花白了头的老道长连忙慌乱推了跟前的麻将,弯腰捡起掉地上的白色拂尘,着急起身吆喝:
“快快快把桌子抬进去......”
同桌的三个牌友连忙抬桌子的抬桌子,搬凳子的搬凳子。
萧尤他们刚山坡走到门前,院门打开,慈爱正经的凌虚道长出来,见一席黑衣短裤的萧尤,似有意外吃惊:
“无真,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才会到吗?”
萧尤见了老师傅,开心:“我们中途买了高铁票,所以早到了。”
“你怎么不来电话说一下,我还没有来得及准备款待你的这些同学。”
下山一趟不容易的,他本来都打算奋战一晚,明天再带一些肉菜上山......
徐集客气作声:“道长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也是常听无真说起您,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特地前来拜访见识一下......”
萧尤连忙顺着介绍:“师傅,她叫徐集,这位是肖原野,王锴,陆一帆。”
挨个介绍后,肖原野他们再狂,不至于连基本礼数都不懂,异口同声喊了句道长好......
旁边的村长适时插话:“既然是无真的朋友,那今天晚上就留在我这吃个便饭吧,乡下粗野,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包涵哈。”
萧尤下意识看向徐集,徐集倒是大方,没有多余的客套扭捏,一口应下。
紧接着,几人跟着村长进屋把行李放好,村长媳妇是个哑巴,正在厨房烧火忙活,被村长叫去把房间给整理收拾干净,今晚上让徐集他们几个睡......
肖原野他们一停下,便拿出手机,眼看着村里的3G网,颇有些无语。
徐集倒是有点殷勤,主动去厨房坐小木桩上,帮着村长烧火做菜。
期间,徐集有意无意地随口一问:
“李村长,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啊?”
李村长约莫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皮肤同样被晒得有些黝黑,看上去就很是敦厚老实。
“这村子叫小手村。手机的手。”
徐集:“哦,在车上我见了沿途的村庄,怎么小手村户有点少啊?”
李村长:“早些年是住有几百户人的,因为靠山脚下,大风大雨的泥石流啊,山体滑坡什么的,渐渐的就都搬迁出去了......”
徐集:“那你们不搬吗?”
李村长:“山体加了防护,再加上近几年的风雨没以前那么猛,住了十年来都没事,就这么住下来了呗!”
徐集若有所思,又问:“那您孩子是在外面上学还是工作了啊?”
李村长切菜的动作明显一顿,但很快缓过神来:
“才十来岁,在镇里寄宿,这么远,有时候周六日都不让他回来,就住他小姑家......”
徐集点头又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了。
晚饭后,萧尤要跟师傅回山上道观,徐集想了想:
“我可以跟你一起吗?我还没见过道观什么样。”
萧尤倒是没想拒绝,只是:“上山小路崎岖,得爬俩个多小时,你要不先睡一晚,明天我再带你上山?”
“不用,只是爬个山,我体质没那么差。”
萧尤没意见了,偏头看向身后的师傅。
凌虚道长有点为难:“山上道观破败轻简,也没有多余的房间.......”
说到这,萧尤着急脱口:“她可以跟我一起睡。”
又不是没睡过。
要不行,他打地铺也是可以的。
老道长:“......”
这傻徒弟,还是这么不同人情世故,都看不出他在婉拒吗?
肖原野他们倒是想跟,但一想到爬山,算了算了。
王锴很郁闷,怎么感觉,他还没开始竞争,就已经出局了?
...
上山途中,萧尤走在前面,徐集跟在中间,凌虚道长打着手电筒跟在后面。
许是长路漫漫,周遭虫鸣过于清晰,老道长主动找话:
“你叫徐集是吧?吃饭的时候我看着你头上的疤了,像是戒疤?”
徐集突然顿步,回过头来,一双桃花眸儿有些趣味深邃地看着凌虚:
“怎么?张叔和萧尤都没有跟你电话说起过我吗?”
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是在没话找话?
凌虚:“......”
张叔在电话里当然提及到了一个叫徐集的。
萧尤跟着停下转过身来,间接地给老道长搬来了台阶:
“没有,山里没信号,我一共也没给师傅打过几次电话,在加上长途话费这么贵......”
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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