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是说作诗吗?”听豫王似乎意有所指,萧晏之眼角微沉,“不过是刑部尚书陆云礼陆大人的抒情之作罢了,王妃历来胡闹惯了,还请王兄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便淡淡一瞥:“王弟先行一步。”
“哈?本王说的哪里是作诗啊?”萧逸寒笑得更是狂妄。
大掌忽地覆在萧晏之肩头,重重拍了两下:“澜妹妹最是怕水,想不到在湖底待了这么长时间还能安然无恙,若不是六弟你功不可没,就要感念神佛护佑啦。”
他声音渐渐低不可闻,却还是如惊雷一般震荡着萧晏之的耳膜:“连从小在水边长大的谢家四姑娘,都逃不出的魔掌,澜妹妹却能……”
听罢此话,抱住陆挽澜的双手霍地一紧,胸中怒焰高涨。
又见萧逸寒转头,对自己投来意味深长的笑容:“定是她吉人自有天相,六弟你可要好好珍惜才对啊!哈哈哈!”
言毕,萧逸寒便先行一步,走出了宫门,只留狷狂的笑声回荡在夜色如墨的皇宫之内。
看着怀中陆挽澜的模样,萧晏之乌瞳沉了一沉。
见小妹终于出宫,陆家兄弟急忙围了上去。
“小妹怎么样了?”
陆云策见到陆挽澜紧闭双眸,顿时吓白了脸。
见六弟神色不安,四哥陆云昭一把抓住萧晏之臂弯,颇为恐惧:“是啊!王爷,小妹她水性不佳,太医怎么说啊?”
“四哥,你先让王爷扶小妹回府,围在这也不是回事。”五哥陆云归拽了拽陆云昭的衣袖,“今日为小妹看诊的太医与我相熟,他已说没有大碍,你莫要慌张。”
听到老五这样说,陆云昭点了点头,簇拥着一言不发的萧晏之,上了马车。
长鞭啪地击在马臀上,车轮飞速转动,转眼间巍峨肃穆的皇宫便被抛在身后。
陆挽澜猛然睁开双眼,见萧晏之此时还不肯把自己放开,心里忽而似打翻了蜜罐:“王爷的抱抱,真是暖和。”
正欲抬起下巴,索要更多甜蜜,却见萧晏之忽地将她松开,一掌按在软塌上,居高临下盯着自己。
先前的温柔缱绻一丝不剩,眸中冷光似乎是寒冬风雪一般,发出凛冽的气息。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挽澜顿觉莫名其妙,又翻了个白眼:“怎么,王爷该不会真的想做她姐夫吧?”
“这就是你杀她的理由?”萧晏之掌中劲力加重,将她方才浴血的藕臂紧紧箍住,透着白色绷带,似有鲜血淌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陆挽澜紧要牙关,痛到不能呼吸。
“陆挽澜!”萧晏之不明白,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真的进了水,“你真的不知道谢盈盈熟识水性?你觉得谢家会咽得下这口气?”
没有料到会忽然生出这个变数,陆挽澜此时想要撞墙,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若说是有人故意将我和谢四姑娘推下水,王爷会相信吗?”
“自是不信。”萧晏之嘴角泛出一丝嘲讽,“你的意思,那姚家之女,是在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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