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尖一滞,旋即抬步向后方水池走去,只见水雾之中的陆挽澜,正像片漂萍一般浸在水里,由于呛水而剧烈地咳嗽着。
一只手紧紧握住台阶旁的栏杆,面色潮红,墨发遮住她的雪白婀娜,狼狈中却显得极尽妖媚。
萧晏之眉间微凝:“怎么回事?”
陆挽澜眼角泛着泪花,咳嗽间隙勉强挤出几个字:“疼、走不动……”
环顾周遭后,他才发现小喜不在这里侍候。
虽然觉得这女人麻烦的要命,可是一想到那伤口再这样泡下去恐怕不好,萧晏之二话不说把她从水池里拎了出来,一手箍住她滑腻的纤腰,一手扯下衣架上宽松的锦袍把她全身裹住。
薄如蝉翼的素色衣袍,瞬间被她娇躯上的水珠浸透,整个人儿活像一只水晶虾饺,雪白绯红的内馅透过晶莹剔透的外皮,散发着阵阵可口的甘香,直戳入萧晏之心房。
他大掌捧着她软得一塌糊涂的身段,似乎捧着一只琉璃碗盏般,轻柔地将她拦在怀里,生怕不小心触到她的伤口。
两截雪白的手腕,不知何时已攀上他颈项。那片如同刚出水的海藻墨发,亦是将他半片衣衫浸透。
潮湿的呵气,混着满屋的芬芳刮磨着他耳蜗:“王爷,臣妾好疼~”
又是这番好手段!
萧晏之双手不自觉地猛然收紧,怀中小人儿随即轻声呼痛,锦袍的水渍亦是从他指缝中挤出滴落,汇成一汪浅滩。被锦靴踩过,溅起几朵水花。
陆挽澜只觉周身的空气骤然冷却,可萧晏之的胸膛却越发滚烫。
随着他脚步飞速挪动,大腿上的擦伤又传来痛楚,不由得让她哼唧一声“唔,好疼。”
怀抱忽地剧烈起伏一下,接着头顶便传来一声低喘:
“疼、就上药!”
穿过回廊,便来到卧房。
听到熟悉的踹门声后,两人便在千里镜的注视下,走进了卧房。
将这放肆的小人儿扔上床榻,松散的锦袍不待掀开,便被她随意抬腿嵌出一片月光。
萧晏之阴沉着脸将锦被盖在她身上,忽地转身去了外间,不久便又回来,手上除了锦帕,还有那装着药膏的翠绿瓷瓶。
“王爷要给臣妾上药吗?”陆挽澜闻到一股清爽的药香,又故作懵懂闻到,“那臣妾,是不是要把腿分开?”
说完,便将玉足从锦被的一角缓缓伸出,正试探着想要攀上面前男人的肩膀。
“陆挽澜!”萧晏之额角青筋猛地跳起,胸膛起起伏伏,真相把这女人包起来扔出去!
却见这小人儿似是得逞了一般,又锁紧被子里,笑盈盈地嗤笑起来。
他真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子里除了撩拨自己,还在想些什么!
一张脸此时已经结了冰碴:“你到底上不上药!”
“当然要上药。好了好了~臣妾不闹了。”她神态淡然,又老老实实地躺好,可一想到这个男人就要给自己在那里上药,两片红云便又飞上了双颊。
萧晏之将锦帕慢慢伸入被子,正欲帮她擦拭干净水渍,却又听这小人儿尖叫一声:
“啊!疼~~”
他霍地抽出手来:“陆挽澜,本王还没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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