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花想得脑袋都疼了,也没想出个有用的办法来,最后干脆心一横说道:“这样吧,只要你答应让惠儿过门,哪怕是让她做小也行。”
这个“妾”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自认为委婉地用了个“小”代替。
贺秋惠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刚想说她绝对不可能会做妾,但是看了一下贺梅花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突然腿一软又跪下了,并顺手又抱住了贺梅花的腿,大有她不答应就不放手了的架势。
贺梅花的腿获得自由还没来得及高兴呢,自己腿上一紧,低头一看竟然又被抱住了,不由得心里懊恼,早知道就躲开点了。
“做小?”贺梅花低头看了死死抱着她的腿的贺秋惠,说道:“这种事可是非同小可,娘你可要考虑好了,还有惠儿能受这种委屈吗?”
她这样一说,贺秋惠的眼泪鼻涕就流得更厉害了。
形势比人强,贺秋惠也知道只要她还想嫁给鲁有义,除了答应贺梅花进门做妾外,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是,在接触到钱金花投来的询问的眼神时,贺秋惠面如死灰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姑母,只要能嫁给有义表哥,惠儿愿意做小。”
贺梅花沉吟了一会,说道:“既然这样,看着你对有义一片真心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了你,但是你可别忘记了刚才答应的,过门的时候带的嫁妆。”
“这……”钱金花一听就心疼,说道:“不是去做小吗?怎么还要求带什么嫁妆呢?”
贺梅花不高兴了:“娘,你刚刚才说出的话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我本来是铁了心的要把这门亲事退了的,是你还有惠儿口口声声说同意上门做妾,我是看在咱们亲戚一场,而且惠儿又是对有义真心实意才答应了的,要不然就是带了两只金锁子我也不会答应。”
意思就是,带上了金锁子她还有点嫌弃,可别不知好歹的还想讲价。
一边的李春妮自从被钱金花喝住了以后,就一直冷笑着在一边儿看戏,本来听见贺秋惠竟然连给人做妾,还是自己要求的时,就更加鄙视她了。
后来一听到竟然连做妾都要搭上个金锁子,哪里肯吃这个亏,马上跳了起来指着贺秋惠的鼻子骂道:“贺秋惠,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竟然还要拿着我的东西去做嫁妆,你还敢不敢更不要脸点?”
贺秋惠心里也门儿清,贺梅花之所以能答应让她入门,其实还是贪图钱财了,要是听说带不了,那还不马上又翻脸不认账了?
一急之下,也跳了起来针尖对麦芒地指着李春妮说道:“这是我娘的东西,本来就说了要给我当嫁妆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眼见着李春妮听了她的话气得脸都青了,又冷笑一声说道:“你不说那东西是你的吗?那你倒是说说看,东西在哪儿?要是你能把它拿出来,我就二话不说承认它是你的,怎么样?”
“你……”李春妮被说得哑口无言,指着贺秋惠半天你不出个下文来,最后才说道:“那都是你娘不要脸把本来属于我的东西抢了去,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的,你和你娘都一样不要脸。”
钱金花眼见着两人越吵越不像样,怒道:“都别吵了,为了一个金锁子天天吵天天吵也不怕人笑话,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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