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东升,在天际洒下片片鲜红,朝阳似火,烧的空气中都带着几分炙热。
怕那鬼再次回来杀个回马枪,白梨硬撑着一晚上没睡,眼神空洞的盯着脚边已经暗掉的手机屏幕,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不久前的交谈。
“这世界上没鬼,我知道你奶奶去世了你不好受,小白,你不能这样逼迫自己,你会受不了崩溃的!”
‘我是真的病了吗?’
白梨扪心自问,缓慢的扭动脖颈,裹着被子起身走到墙壁前,看向男鬼穿过的墙壁。
贴着墙纸的墙壁带着岁月留下的点点痕迹,可那些痕迹都带走一定时间,并没有新留下的印记。
从被子中抬起手,露出被被子掩盖的折叠铲,表面光洁如新,同样没有一丝痕迹。
就连昨天晚上发出噪音,吵闹她很久的窗帘,都恢复她睡觉前的样子,被拉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
整个房间内,除了她被濡湿的被子,在没有一点能够证明她碰到鬼的证据。
等等!
濡湿的被子?
白梨抽掉身上裹着的被子,扬起手臂把它扔在床上,找准她久握的被角。
果不其然,被她握过的那块潮湿不堪,捏在手中只觉得湿漉漉的难受。
根据科学表明,人在睡梦中出汗,大多会聚集在背部和四肢,手上出汗的几率很小,出冷汗的量能把被角濡湿的可能性更是少之又少。
白梨皮肤嫩,最不能被潮到,一碰到潮湿,身上容易起鸡皮疙瘩,不但吓人,还特别痒。
顶着一双核桃眼,白梨起身抱着被子准备出门去把被子晾晒一下。
不想承认,也拒绝承认是自己病了,白梨咬了咬苍白的唇瓣,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于是,她依旧把折叠铲塞进被子里,裹着被子推门而出。
刚一打开卧室门,眼前的景象就镇的她愣在原地。
无它,老宅还是那个老宅,又和她记忆中的老宅完全不相同。
大红色的雕花家具,墙纸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大红色。
颜色极其艳丽,红的和鲜血一般。
手中抱着的被子瞬间落在地上,白梨怔怔的看着前方。
头顶的红色灯光仿佛会旋转一样,散发着迷离鬼魅的灯光,耳边仿佛响着一首迷离而又渗人的乐曲。
曲声缓慢带着浓厚的年代风,有种别具一格的动人心魄。
这群鬼穿什么都有,古袍、旗袍、现代服饰应有尽有,就是舞曲太落后了,一看就知道别说什么857社会摇了,估计就连老年disco都不知道。
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或站或坐或倚或吊,处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每个鬼都有一定的空间,个不接触,却又相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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