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看起来还在犯困,浓如鸦羽的睫毛没精打采的往下压着,眼底打下来一片狭长的阴影,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说:“三点多才睡。”
“那你真是辛苦了啊。”林尔由衷且钦佩不已地说。
加班加点的工作啊,所有的劳动者都值得致敬。
“?”谢衍听得越发费解。
不是,她这语气是怎么回事?
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奇怪,但听在耳朵里就是哪哪儿都不对劲,像是别有深意。
第二节是化学课。
教化学的是个很年轻的男老师,叫刘远,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应该是大学刚毕业。
小刘老师挺潮,头上顶着个渣男锡纸烫,耳朵上戴着俩黑耳钉,左臂纹青龙,右肩画白虎,看起来不像是人民教师,倒像是什么黑社会老大。
林尔对他有点儿印象,早晨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十几只疯狂掠食的饕餮之一。
听徐主任说,这位小刘老师还是什么海外常青藤名校的博士生。
但林尔还没来得及领略到名校博士生的教学水平,就先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救灾抢险活动。
因为这位小刘老师,上来就把讲台给炸了。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砰!”,讲台上赤红色的火苗一蹿三尺高,差点燎了前排几位同学的头发。
小刘老师一边灭着火,一边手忙脚乱地道:“没事没事,同学们都别慌,稳住,问题不大,只不过是酒精灯碰倒了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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