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
大慈大悲可以理解,但南无……迪迦陀佛???
林尔已经麻木了。
原本以为之前的那个奥特曼刀削面机就是谢衍的极限了,没想到他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了人的创造力是永无止境的。
“喜欢吗?”谢衍问。
“……”林尔万分艰难地说,“喜欢。”
谢衍:“有多喜欢?”
林尔:“……”
怎么还带往下追问的?
没听到回应,谢衍晃了晃手里的迪迦奥特……迪迦牟尼,又“嗯?”了一声。
“……”林尔弯腰捡了个勺子,借此掩饰住了自己复杂的心情。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表情管理,只是眼角仍然被黄光闪得隐隐作疼。
她揉了揉发疼的眼角说:“喜欢到我恨不得见到它就想下跪狠狠磕三个响头。”
谢衍:“?”
倒也不至于这么喜欢。
谢衍:“真喜欢?”
林尔:“……”
你觉得这能真吗?
但话到嘴边的时候,林尔还是换了个说话:“真喜欢,但以后别买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以后不要再送我礼物了。
这么几年过去了,谢甜甜同学送的东西仍然没有一点点的进步,仍然只停留在“谢谢你的礼物,但下次别送了”的阶段。
收下这个让人难以言喻的礼物,林尔连发朋友圈的心思都没了。
这东西要是发了朋友圈,她下面的评论肯定都是清一水的“佛祖保佑”,后面八成还要带个“祈祷”的手势。
江州向来有守岁的习俗。
不知道是不是被迪迦牟尼的佛光闪了眼,林尔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她揉了揉眼睛,想清醒一下,但效果好像不大。
春晚上还在播着弘扬主旋律,争创精神文明城市的主旋律的大合唱:“啊~祖国好大的一个家~”,林尔打着哈欠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洗个澡。”
洗个澡,清醒一下。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特意用凉水扑了下脸。
总算是散了几分睡意。
好不容易挨到了十二点,新年的钟声敲响,林尔侧耳听着阳台外传来的城市的钟鸣声,然后从口袋里掏了个红包出来:“给,林亦安给的红包。”
谢衍接过:“替我谢谢叔叔,叔叔果然还是……”
“行了,彩虹屁就免了。”林尔困倦地打断他,“意思我爸现在远在湘州开会,他也听不见,而是我也懒得转达。”
“……”
守完岁,也没别的安排了,林尔起身回了卧室,准备洗簌睡觉。
谢衍跟着关了电视,上楼。
林尔上了床,往被窝里缩了缩,含糊不清说了句:“把灯关了。”
“嗯。”谢衍应了一声,抬手摁掉了床头灯。
房间里瞬间昏暗下来。
林尔把脑袋往枕头里一扎,然后迷迷糊糊地就听见了谢衍在她耳边说着话:“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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