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阿姨您不用这么客气。”纪清宵笑着跟老妇人和女儿道了再见,转身离开。
这是她第一次来妇产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孕妇和陪同的家属,这里大概是医院最充满生机的地方吧,纪清宵想着,往电梯间走。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邵漾的电话号码,刚把手机贴近耳朵,手腕忽然被后面的人用力一拽,手机跟着滑了出去,应声掉在地上。
她也莫名被这力道一拽,往后退了两步。
“你来这里干什么?”
纪清宵于惊吓之中倏地转身,竟然是贺宴锡。
他穿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正面色凝霜地看着她,语气更是恚怒不已。他握着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好像恨不得要把她的手腕捏碎才罢休。
纪清宵微微一顿,没再挣脱,明白了贺宴锡嘴里的“这里”指的是妇产科,不怒反笑,“这个问题该我问贺总吧,您来这里又是做什么呢?”
“纪清宵,我问你话呢,回答我!”贺宴锡的语气是不容商榷的强势。
纪清宵看他急,自己倒是更放松下来,费力挣脱开被他攥着的手,从地上捡起手机,语气平淡的跟贺宴锡说:“我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贺总,你还嫌自己不够忙?”
“纪清宵,你为什么会在妇产科?”
也许是因为贺宴锡还在病着,他整个人清癯了不少,刚才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是冰凉的。
“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啊?”纪清宵微微扬了扬眉,“来这里的原因也就那么几个,贺总是聪明人,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你……?”贺宴锡心底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烦闷情绪,胃里忽然翻江倒海地一阵抽搐疼痛,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贺总,您一定想说,长辈关心一下被自己养大的晚辈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可是,我想您还病着,就不必多替我操劳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纪清宵,你给我站住。”贺宴锡长腿向前迈了两步,抓住了纪清宵的胳膊。
纪清宵向前走的步子不停,这次,她不怎么费力一甩就挣脱了他的束缚。
她下意识侧头,才看见贺宴锡一个踉跄,手捂着胃的位置跪在了地上。
……
贺宴锡胃出血尚未病愈,因为情绪激动导致病情加重,刚才晕倒了。经过医生诊断抢救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还未苏醒。
纪清宵站在贺宴锡的病房里,心里有什么被无形的一根线缠绕着,一步一步走近。
重逢以后,她其实并未认认真真看过贺宴锡的样子,此刻她才有机会这样近而什么都不用担心地观察他。
五年前她想却不敢的事,而今物是人非,却有了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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