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宵赶到观察室的时候,邵漾正在眯觉。脖子上带着颈托,额头的皮外伤已经包扎好,俨然伤兵似的样子,观察室还有其他“伤兵”病着呻吟着,这么嘈杂的环境,他竟然能睡着……
“邵漾,你好点没?”纪清宵边说着边靠近。
邵漾听见声音哼了一声,睁看眼才发现纪清宵来了。
“对不起啊……刚才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现在医生怎么说?你这样要不要住院观察?”
“你来得晚我正好补个觉,没事儿。”邵漾站起来,“我已经过了观察期,医生说可以走了。”
纪清宵怕他行动不便,抬手扶着他的胳膊,“你这到底怎么搞的,怎么就出车祸了?”
“嗨,我就想今天早点从郊区赶回来,昨晚一晚没睡,开车的时候太困了,一不留神就撞到隔离带了。”
“不是现役队员就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纪清宵嗔怪他,车的两个前灯撞得稀碎,前引擎盖被撞得弹开,车直接被4s店拉去修理了。
邵漾一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能让纪画家抽空来接我顺便照顾我一下,我深感荣幸。”
“我只负责给你送回去,其他自助,哪有那么美的事儿……?”
邵漾笑出声,下意识一侧头,忘了脖子上还有颈托的禁锢,疼得一咧嘴:“嘶……”
纪清宵吓一跳,不敢让他再动,“你踏实一点不行吗?”
“运动员,尤其是篮球运动员,大都是有多动症的。”邵漾还嘴。
……
“纪小姐!”苏里忙不迭从病房出来一路小跑到医院大门,所幸,追上了纪清宵。
“…这是苏老师?你当年的家教?”邵漾一眼认出苏里,“怎么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有联系呢?”
纪清宵难为情的抿了一下唇,看了看一眼苏里。
“你好,邵漾同学。”苏里一笑,不置可否。
“苏助,你找我有什么事?”纪清宵先问。
“有些私事,可否借一步说几句,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纪清宵犹豫了几秒,恰巧刚在手机叫车软件上叫的车到了,她先把邵漾送上了车,劳烦司机师傅等她五分钟,这才跟苏里到一边说话。
二月的正午阳光还算暖和,照的人发困。
“苏助,您想说的是有关于贺总的事吧?”纪清宵先问。
“是。贺总他……这次胃出血很严重,他平时在外就常因为应酬喝酒,前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闷在办公室喝了两瓶洋酒,等我赶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苏助。”纪清宵打断苏里,“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些细节,我不太想知道。还是直说,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吧?”
“纪小姐,你应该很了解贺总这个人,其实他……他面儿上对谁越冷,心里其实越是热的。”
“苏助,先说一点——我并不了解他,这点你对我有些误解了。更何况现在不是从前,过了这么多年,我就更不可能了解他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明白就好了,不需要告诉我。”
“他这个人固执起来不要命,谁的话都不听,唯独你。纪小姐你能不能去看看他,让他好好遵医嘱…算我拜托你了。”苏里诚恳地提出请求,这是他的最后一搏,如果纪清宵拒绝,那他也没招了。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9434/500205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