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都不是,就一个普通画画的,没钱没身份。”
“啊?那凭什么贺宴锡要把她带在身边啊?”
“还能因为什么,人家会呗。”
“这得多会…才能让贺公子带在身边呀?”
“我看长得也不像老手啊……”
声音由远及近,几个人推门而进,纪清宵刚好转身,几个女人的眼神齐刷刷定在纪清宵身上。
如果说宴会的主场在大厅,那么唯有女人的补妆间应该算是暗地争奇斗艳的不二地点。
她看到了女人当中有个她认识的,涂松松。
她一身白色连衣裙,妆容浓艳,在几个女人里最为扎眼。
纪清宵明显能感觉到她脸上的鄙夷之色。
纪清宵对这种宴会争夺毫无感觉,女人们私下里争宠似的话中带刺她更觉得无聊。
女伴的定义难道就只是为了让身边的男人垂怜吗,亦或是以美貌和谈吐成为焦点?
纪清宵莫名就有些想笑。
是以她轻轻一瞥而过,不再多留。
出门,纪清宵看见贺宴锡还坐在那儿,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女人娇羞的表情,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贺宴锡甚至连个正脸都没给,眉目冷的含霜,只片刻女人就表情悻悻地知难而退了。
纪清宵确定女人走了之后才走过来。贺宴锡低着余光看见一抹蓝紫色,便站起身,像是在这里待乏了,“出去走吧。”
纪清宵点头,假装没看到刚才的那出独角戏,两个人一起往大厅门口走。
“就是这个女人吗?贺宴锡,你就因为她拒绝我吗?”刚离开的女人不知道倏然从哪里又冒出来了,火冒三丈地指了指纪清宵。
纪清宵这才看清了她的脸,嚣张明艳,唯我独尊的架子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她哪里比我好?你说啊!”女人不依不饶的挡在两人中间,吵闹声吸引了旁人围观的目光。
“陈小姐,这是贺氏的宴会厅,请你自重。”贺宴锡眉眼冷厉,“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保全可以帮你。”
“我是堂堂通莱的大小姐,这里没人敢动我!贺宴锡,我哪里比不上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纪清宵本来觉得这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贸然被这女人无端指着鼻子质问,再好的性子也来了脾气。
然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贺宴锡,他再寡淡不过的语气,不容商榷道:“我已经很客气地告诫过陈小姐,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身边的女人更轮不到你来评价。你既触及了我的底线,那么,往后就别怪我收起对通莱的那点儿同情心了。”
“你不要拿贺氏来压我,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就是喜欢你!”陈小姐娇嗔着不依不饶。
“或许在别人眼里陈小姐是胆大执着,于我而言,只觉得把戏过毫无教养而被打扰到。如果你仍一意孤行,我倒是可以转告陈总,该管教管教女儿了。”
“你…”陈小姐口气已没有最初的决绝狠辣,只剩半分强撑,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贺宴锡轻轻攥了一下纪清宵的手腕,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走了出去。
经过陈小姐的时候,贺宴锡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目光里是杀伐的冷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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