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时候原以为和贺宴锡分道扬镳的,在他准备的玻璃花房里说了那么多决绝的话,没成想彼此还能说开一切,重新在一起。
路上,纪清宵听贺宴锡大概讲了一遍路清川的故事,听完之后连连叹气,“我也应该向叶小姐学习,让你主动把我追回来才算,我自己回来还主动跟贺氏合作,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贺宴锡笑着感谢纪清宵的宽让,体谅他已过而立的年纪,不然耗到四十岁就太可怜了。
迈巴赫开到岛屿湖畔,正是和路清川约好的午餐时间。
到了餐厅包间,路清川已经在等他们了。
他穿一件深紫色的Polo衫,清瘦,眉眼沉郁,气质清冷又儒雅。
纪清宵是第二次见他,对他的长相历历在目,她记得贺宴锡说他是大学老师,当时她就对大学教授有种莫名好感。
贺宴锡主动打招呼,介绍给路清川,“这是我的女朋友,纪清宵。”
路清川主动握手问好,又打趣跟贺宴锡说:“贺总让我一个孤苦伶仃的人枯坐着等着你们出双入对的来,未免太残忍。”
“路老师此言差矣,明明是你要约我们见面的,难不成要我和宵宵一前一后进来才对?”
路清川无声笑笑,“也罢,等到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好。”
落座,贺宴锡忙问:“路老师这是有消息,找到了?”
“有了一点眉目而已,还不确定。”路清川侧头看纪清宵,“听宴锡说他把老婆追回来了,我原本是一万个不信的。想着他这么无趣又冷漠的人怎么可能会成功呢,今天见了你才算是真的相信。由衷祝福你们。”
“谢谢路老师。”纪清宵笑着看了一眼无趣又冷漠本人,又说:“怪我年龄小,太容易就被他‘骗’到手了。”
眉眼冷淡的人偏头轻轻在纪清宵耳边沉吟了一句:“还没到呢。”
纪清宵耳根一红,不好意思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不过宴锡这个人一旦钟情就是从一而终,这点作为合作伙伴和志同道合的人,我可以作证。”路清川信誓旦旦。
贺宴锡放下手里的白玉茶杯,“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想要强调你自己呢?”
“难道不是彼此彼此吗?”
“听说了路老师的故事,我觉得论深情执着,贺宴锡好像还需要再努力努力。”
“……”贺宴锡觉得今天带纪清宵来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听,宴锡,你这是做的还不够到位呢。”路清川打趣。
贺宴锡抿唇看一眼纪清宵,仿佛在说:你做好准备接受我的所有深情执着了吗,就敢这么说?
纪清宵一双鹿眼眨了眨,无辜地让贺宴锡一时不舍得对她有非分之想。
餐点依次上齐。
纪清宵以为和贺宴锡的朋友年龄差距大,应该不会有太多共同话题。
但这一顿饭下来,路清川也和纪清宵聊些画相关的话题,吃的很开心。
吃过饭,路清川下午还有其他安排先走一步。临走前,贺宴锡送他到会所大门,他还不忘嘱咐贺宴锡,人家姑娘单纯善良,千万别再步他的后尘,去好好珍惜罢。
贺宴锡笑叹,“感谢路老师在前途未卜的状态下还不忘谆谆教诲他人。”
纪清宵中午喝了两杯红酒,此刻正坐在包间里一阵阵犯晕。
贺宴锡回来,看见小姑娘已经坐在包间沙发上,靠着靠背歪头睡着了,脸颊上有两坨浅浅的粉红色。
她今天穿一字肩简单设计的白色连衣裙,散着的长卷发几缕落在锁骨上。
贺宴锡轻坐在旁边,伸出手臂将纪清宵的肩膀缓缓放进自己怀里,低吟:“宵宵,不要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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