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纪清宵觉察到贺宴锡的表情变化——怒意很明显的愠色。
“贺叔叔,我随便问的,不是……唔……”
纪清宵解释的话只说了几个字,就被贺宴锡的唇封住。
他再次压上来,身子往下,眼睛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直视着她,是故意让她察觉的。
感受到什么,纪清宵身体完全不敢动了,才缓下来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红。
贺宴锡温柔地警告:“今晚最好不要再挑衅我,嗯?”
纪清宵慌得不行,真的一点都不敢动了,连连点头应下来。
贺宴锡侧身躺下,拉了拉被子,从身后抱着她。
虽然贺宴锡刻意让两人保持着一点距离,但纪清宵仍然能感觉到贺宴锡炙热的温度和难以平息的那股热焰。
关了灯,室内安静。
纪清宵无法与此时的贺宴锡感同身受,只好努力寻找困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已经触碰到了她某个未知且好奇的点,又只是触碰而已,现在她完全不困,心也无法平静下来。自然而然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扭动,总是想找个更适合尽快睡着的姿势而不停变换睡姿。
一会儿捋捋睡衣,一会儿又顺了顺长发。
“宵宵。”贺宴锡用像是带了蛊惑般的眼神看着她。
“……嗯?”
“不许动了。”他说着用手掌轻轻拍了拍纪清宵的肩膀。
“哦……”纪清宵应了一声,没有再动。
没有多久,她听见贺宴锡起身去卫生间的声音。
她就算是不懂,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一次,轮到纪清宵受了“蛊惑”似的也悄悄坐起来,下床跟了过去。
卫生间隔着玻璃门,什么都看不清,很快里面响起水流声。
纪清宵走到门口,敲了一下门。
贺宴关了水,隔了几秒才回应她,“怎么了?”
纪清宵声音细弱,“我想进来一下……”
屋里的人未应她。
纪清宵有点着急又难为情,“贺宴锡,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成年了……我可以帮你……”
片刻,卫生间的门“吱”的一声被打开,贺宴锡下身裹着一条浴巾,上身的水还没擦干,身材是多年坚持健身才能保持的流畅的肌肉线条,目光与纪清宵的相撞,他的眼底有浅浅一抹猩红。
进门以后,纪清宵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此刻,也不管她的理解力到底是不是对的,只是全按照贺宴锡说的去做。
卫生间里,只余一盏镜前灯。
镜前灯是复古棕黄色玻璃灯罩的样式,澄澈的浅黄色灯光,像是月光一样的质地,昏暗旖旎,照不清灯下的细节。
只照出轮廓,却更有种意料之外的绝美。
时钟像是按了暂停键,一切也都静止了。
人仿佛是与什么不知名、更不具象的情和欲本身做缠斗。
贺宴锡喉间难以抑制地低声喘了口气,低头看小姑娘毫无章法地凭“本能”来,终究还是舍不得她,便抬手去捉她纤细的手腕,把人捞起来,用力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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