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将眸中那一抹带着兴奋的贼光敛去,也许还真装出了点儿样子。
此刻么,欲盖弥彰,装什么装?
苏隐不吭声,着实不想同个蠢货说话。
楚徕云顾不上苏隐是什么样的反应,谋划的这几日以来,他度日如年,就巴望着这扬眉吐气的一刻。
这一刻已然到来!
苏隐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他搓扁揉圆,他如何还能淡定得了?
楚徕云带着几分挑衅的对苏隐说,“若你乖乖的将十坛酒喝了,老子发发善心,也许让你死个痛快,你既不识相,老子今儿晚上一定玩死你!”
“苏隐!”楚徕云死死盯着在风中荡漾的玄色面纱,赌咒一般恶狠狠的说,“你!死!定!了!”
一字一顿,说得怨恨又高兴。
苏隐从窗上跃下,无趣的拍了拍手,两只漂亮得不真实的手摊开在楚徕云面前,问,“区区一个你,能奈我何?”
瞥一眼楚徕云带来的几个人,更觉好笑。
“就这?”苏隐笑着摇头,“他们加一块儿,也不过是和钱二争个高下,而钱二么……”
苏隐啧啧两声,头摇得更厉害了。
她走近楚徕云,几乎是对楚徕云耳语的阵势,偏又是大着声音说——“狗是条好狗,就是随了主人,不大聪明。我只是卸了它一条胳膊,他也能任由自己将全身得血都流干净。我算开了眼界,原来,这世间还有蠢死这说法。”
说着说着,苏隐噗嗤笑出了声,一面肆无忌惮的笑着,一面悠悠然转了身。
“怎么?这就认栽了?给你机会你都治不了我,如此愚不可及,要这脑袋又有何用?”苏隐笑着,复转过身,轻轻拍了拍楚徕云的脑袋,不怀好意的问,“真留着给人当夜壶?”
这句话出口,苏隐的笑意没了。
纤细的手指按着脑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脑中一片混沌,昏昏沉沉的,并不清醒,身上的力气骤然被抽空,四肢无力,甚至支撑不住一个瘦弱的自己。,
“你给我下药?”苏隐愤然的发问,又觉得不对,“我没碰你准备的酒菜……”
“谁说下药只能下在吃食里?”楚徕云得意的勾着唇角,“那灯笼里有药,你拎着行了一路,还怕逃得掉?”
“你!”
苏隐生气,抬手想要打人,奈何浑身发软,手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又落了下去。
楚徕云看得直乐,隔着玄纱拍着苏隐的脸,说,“好戏才登场,长夜漫漫,有你受的。”
手掌收回,厉声道,“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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