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却抓着路桥要诚实不放,一顿教训不能谎称自己有什么天使当朋友。
路桥越是斩钉截铁地承认,爸爸反而觉得路桥是想撒谎。
跟路桥开始说道理,比如一个谎言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弥补之类的话语。
妈妈听到爸爸和路桥说那么深奥的哲理,自然少不了一顿吵吵。
显然充满道理的爸爸说不过不讲道理的妈妈,六岁的路桥自然不明白自己没说谎话为什么父母会因此产生矛盾。
无奈路桥也只能听从所谓天使的办法不要再提及此事。
转机发生在路桥八岁的时候,这个时候的路桥已经和天使成了很好的朋友。
当然天使也不是一直都在,但再忙一天里也会抽出一两个小时来找路桥玩。
八岁的时候路桥去水上公园,父母将路桥留在了造浪池内。
在浅水区七十厘米的区域游玩,八岁的路桥身高在同龄人中不矮有一米二左右。
广播表示造浪开始了,路桥没反应过来一个个浪花就打了过来。
路桥本来在七十厘米的浅水区,但一个个浪花碰触到了水池边缘之后立刻传来了反向推力。
作为孩子的路桥反应过来,此时已经被推进了有两厘米之多。
原本在肩膀的水面一下子到了脖子,不会游泳的路桥想扑腾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又一个浪花,路桥几乎到了一米二自己身高的极限位置。
水面已经来到了路桥的头顶,一下子变得无法呼吸。
路桥感觉到窒息的时候,金光闪闪的天使伸了一把手将路桥拉回了浅水区。路桥抓着墙壁大喊:“妈妈,救我!”
此时开心享受浪花的妈妈才反应过来,将路桥拉出了水面。
路桥跟爸妈开始哭诉遇到的事情,并表示天使救了自己。
这是路桥第一次跟爸妈表示天使的存在,当然爸妈的第一反应以为天使是水池里的某个好心人。
路桥那时候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天使的存在。
之后的几年,路桥的画工越来越好。
因为带着目标,天赋尚可的路桥在十三岁那年已经能用超写实的风格将天使的样貌描绘出来。
路桥不断地承认,天使就在自己身边。
爸妈已经没办法跟路桥说教了,爸爸则开始给路桥创建了社交账户。
因为画得实在太过惊艳了,所以将其在社交平台展示出来。
开始路桥有了粉丝,因为作画风格不像是十三岁孩子。
开始有人质疑,路桥就直播作画。
当然期间不断有看客询问路桥画的是什么,路桥不能说谎自然一遍遍地重复那就是自己看见的天使。
十三岁的孩子,写实画天赋异禀,再加上天使的故事和设定,很快路桥的粉丝就开始每天几百上千地增加。
有了粉丝,也就出现了反对者和黑粉。
路桥的爸妈作为监护人也收到了电视台的邀约,前两次参加节目都还只是一个单元中的一个小话题。
而今天,路桥知道天使的事情被当成了主节目在地方台直播。
所以此时密封的房间内,灯光打在路桥的脸上。
面前是一位老者,六十岁心理学双学位的陈教授按住了耳机:“小刘让摄影师关一下镜头,我这边有不能播的要说。”
“搞定了,导师。”年轻人的声音传入蓝牙耳机。
陈教授小声地用只有路桥能听到的声音:“这样,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出去说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状况说得严重一些。把你关入精神病院,估计这都是你爸妈的意思。你只要承认就行了,精神病院可是很可怕的地方。”
陈教授无奈,只能用吓唬的方式看看能不能让眼前的路桥就范了。
路桥无奈的看向了身后的天使,天使一脸无奈的表情解释道:“放弃吧,之前的仪器都已经检测过了。数值都有一点异常,还不是因为地下有磁场干扰。你眼前的这个老头活到头了,就算让他真的看见了我,他也不会承认这是真的。放弃吧,说自己不拍了。”
路桥无奈地摇着脑袋,明白自己只要现在说一个不字都会被眼前的陈教授觉得自己是犯怵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分钟,我和天使好好聊聊。”路桥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陈教授。
陈教授拿起了桌上的烟灰缸转过身,点起一支香烟对着远处的单向玻璃摇着脑袋。一脸感觉路桥没救的样子,单向玻璃后面是省市的权威和路桥的父母。
权威们还在看之前出现的数据偏差并且在查数据,而路桥的父母则有些担心。
此时的路桥看着天使:“让大家都看见,不管什么代价。”
天使摇着脑袋,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我最多还能再待半个小时,至于你还记得约定吗?别说谎,实在不行说不就好了。不参加了,如何?”
路桥看着眼前的陈教授,如果听他的说自己是臆想,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说了谎,那么天使就会永远消失。
自己不仅仅不能再描述天使存在过的痕迹,也会永远地离开天使。
路桥无奈地看向陈教授开口道:“最后一个办法,半小时内我需要一个娃娃学语的婴儿,把婴儿带到演播厅我会让大家见证天使!”
“为什么是半个小时?”老人询问道。
“因为半个小时之后,天使就要离开。”路桥简单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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