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路桥拿着名片用手机再度查了一次。
失乐园三个字出现在单词内,什么意思?
得到的回答:失去快乐的园地?
总归是什么隐喻,路桥的第一反应估计是在比喻癌症病人。
癌症病人不就是那样子吗?知道自己生病之后就失去了快乐?
将这个单词在手机内搜索,却得不到任何内容。
这就是一个单词、一本书、指失去夏娃和亚当的伊甸园。
路桥只能围绕癌症去思考,难不成这是一个器官贩卖组织?可癌症病人的器官?还有几个是值钱的?怕不是早就癌变了?
又或者是临终关怀?
路桥试着拨通了号码,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滴滴滴,是空号。
路桥看着手机内的号码长叹了一口气,医生耍自己呢?
无奈的路桥没当回事,继续工作起来。
下午,今天的生意格外地不错。
还来了几个西装笔挺的人但只点了很少的东西,路桥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这里附近是凯瑞公园,周边连个写字楼都没有。
但也不能说什么都没可能,可能是附近的公司特地赶来尝尝日料的吧。
路桥想到这里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手机是陌生的号码。
仔细一回想,这不就是失乐园名片上的号码?
路桥接了起来放在了耳边,但电话那头什么都没有传来。
无奈的路桥挂了电话,环顾四周发现西装男在看自己。
西装男招了招手,路桥连忙挂了电话小跑过去。
对方又要了一盘寿司,路桥也没在意通知了后台。
五点半下班前开了个小会,路桥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这事情大海等人看在眼里,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海拍了拍路桥的胳膊:“保险都不让你出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学习的事情?”
路桥点着脑袋,自然应付这大海说是上学的事情。
既然如此,众人也不多问。
说了下个星期的新套餐的活动,和冲量提成之类的计划之后下班。
路桥到了门口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朝着自己租住的公寓骑行。
才骑不久,过了一个拐弯到了比较僻静的位置,路桥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下车查看才发现前后轮子都没了气,摸索了半天两手漆黑都是机油才发现是轮子上出现几根图钉。
此时的路桥转过头,才发现一路上都是铁钉。
正当路桥觉得人倒霉,得病还遇到扎胎的时候。
一辆面包车从一旁停靠的状态启动开了过来,面包车的车门打开路桥直接被里面穿着西服的壮汉拖了进去。
几乎是同时,另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了人打扫地上的钉子和收走路桥的自行车。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僻静的小路恢复了原貌。
路桥想要挣扎,但十几只手在自己身上按着。
路桥还能听见对话,全是英语。
“怎么看?”
“太瘦小了。”
“我可没见过亚洲人能活下来的,这怕不是个凑数的。”
“注射器在哪?”
腰部一阵酸痛,随后的路桥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的路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内。
面前有一个白大褂,此时似乎对自己做了简单的检查。
看起来像是医生,但不是特别专业的样子。
衣服非常的脏,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汗臭味。
对方开口说了什么,不像英语路桥根本听不懂。
似乎是德语还带着口音,白大褂似乎也发现了路桥疑惑的样子,才反应过来将一个耳机塞入了路桥的耳朵里。
此时的德语被机械的谷歌女声翻译而出:“各处机能还算不错,说说你什么病?怎么得到的名片?”
路桥第一反应,就明白是器官贩卖了。
路桥无奈的大喊道:“要杀要剐的麻溜的来吧。”
路桥说完,面前的白大褂笑了:“怎么?给你名片的人没告诉你这里是什么?”
此时侧边的门打开了,一个西装男走了出来:“查到了,一个老赌徒发出去的卡片。老赌徒似乎是位医生,具体我们就没细查。”
白大褂笑着:“那就不会出错了,他应该还没跟你说清楚这里是干嘛的。那么我来说,欢迎来到失乐园。”
路桥瞬间反应过来,这里就是失乐园!
白大褂解释道:“我们这里半年举办一期比赛,像你这样没钱的绝症病人会被我们招募,毕竟都已经是绝症了,生和死都在一念之间。但现在我们给你一条生路,一百个人在一起厮杀,活下来的最后一位可以得到一整场比赛的分红,每一届最少都有七百万美金。有了这笔钱,说不定就有机会活下去不是吗?”
路桥此时反应过来:“大逃杀?”
白大褂愣了愣笑着:“没错,就是大逃杀。这是你的号码牌,恭喜你六十三号。”
白大褂晃悠着手里的衣服,印着数字六十三的T恤此时散发着荧光。
“我不参加呢!”路桥大喊道。
“不参加?为什么不参加?你打了电话对不对?参赛者除了冠军外,不可能活着离开。而冠军每次比赛也必须再参加,也是逃不掉的。”白大褂解释道,随后给路桥带上了一个脚环。
被困在椅子上的路桥,根本没办法反抗。
“你耳朵上的是翻译器,不会给你拿下来。脚上是一个脚环,有定位追踪。离开我们规定的区域的话,脚环就会扎入毒针。没有解药,活不过半小时。”白大褂解释道。
此时的路桥明白了什么,自己显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如果真的能赢?不就有钱救命了?就算自己救不回来,七百万美金?差不多是四千万人民币。这笔钱,带回去也足够扭转父母的公司了吧?
路桥此时也放松了下来:“我想明白了,我参加。”
白大褂笑着:“看开了是吧?我们曾经也想过找正常人来比赛。但显然效果都很不好,但我们开始找绝症的病人,几乎每一个都是你这个状况。很快就进入状态,而且一个个都杀红了眼不要命似的。”
是啊,这不就是对于将死之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想知道全部,现在是第几场比赛。都有什么武器,如果有枪械我能提前训练吗?”路桥询问道。
白大褂拦着路桥憋着笑:“知道太多了对你没好处,不过我还真有心跟你聊聊。我们这里不少赌客都是亚洲面孔。有钱人可以在网上投注或者申请现场观看,我们会在特定的时间地点发出邀请帖,请帖一般以地方特色节日或者季节性祭祀文化为宣传,拥有极高的隐秘性绝对不会被追踪到,这就好像是个古代角斗场,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拼个你死我活。”
路桥反应过来:“所以不会有枪对吧?你们肯定要保护外圈下注的人。”
“亚洲人就是聪明,但很多时候都是小聪明。你们有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投注的有钱人想自己赢,所以按照投注的比例,选手是可以得到轻微的帮助。一般上一场的获胜者强制参赛,会把自己剩下的钱都压在自己身上,所以对他的帮助一般是最大的。之后就是我们给出的评定作为参考得到的投注会更多,像你这样的第一轮怕是得不到什么投注金额。顶多是个陪跑的,别说我没告诉你,我看了很多场比赛。冠军从来不是最强的那位,很多时候都会爆冷。”白大褂说着拿出了本子开始写着什么。
“爆冷,也就意味着谁都有机会?”路桥反应过来。
“那也要看你活得下去活不下去,我挺喜欢你的,不妨告诉你我观测的数据:智慧6、力量3、敏捷3、健康7。综合成绩为4.75。以现在63人的数据你能排名42位,属于比较差的。希望能看见你在比赛的时候有惊人的表现力,接下来我要给你做一个小手术。”说完的白大褂给路桥又扎了一针,路桥再度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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