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么上心,他也不打算干看着,好歹也想出把力。
对那三个人渣,他是不介意蒙了头脸去殴打逼供的,反正三个混混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把三个人抓住,分开轮流打,让他们感受一下“囚徒困境”,最后再核对三份口供,事情真相八成就出来了,可以让警察有的放矢地去找证据,感觉可以很大提高破案效率。
但黑木健介用不上他,直接在电话中说道:“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这次我拜托了一位非常有能力的检察官出面,他那个人……行事非常特别,是检察官中的异类,会想到办法查明真相的,你不用担心什么。我只是先和你说一声,让你放心就好——雾原同学,死者一定会得到一个公道的。”
“谢谢,真是让你费心了。”雾原秋认真感谢,黑木健介这么积极主动,这么快就行动起来,确实是个好消息,免得他吃了药后总像欠了人家的钱没还,但这声感谢传到黑木健介耳中就有些刺耳了,瞬间都觉得这像种讽刺——这本就是警察该做的事,现在受害者全家都死得只剩一人了,还进了精神疗养院,他实在担不起这声谢。
他在电话中叹了口气:“不用谢的,雾原同学,这本就是警方的工作,只是当初的案子确实不好办,那天夜里刮着台风,下着大雨,没留下多少现场痕迹,也没有目击者,当时办案的刑警也很为难,搜集到的证据根本无法送检,甚至连入室搜查令都申请不到……”
黑木健介说起七八年前的旧事语气也很沉重,“有时因为法律程序和立场,警方也很无力的,请多理解吧!”
话题突然沉重起来,但雾原秋是个讲道理的人,多少能理解这种愧疚和无奈,安慰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该谢谢你的。”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黑木健介沉默了一会儿,把这事扔到了一边,转而说起了正事,“雾原同学,这次打电话是有一个私人请托。我有一位老朋友的女儿要从富良野转学到你们学校,能麻烦你日常照顾你一下吗?”
“这时候转到清水高校来上学吗?”雾原秋没想到是这种事,奇怪道,“是因为突然的工作变动?”就前天札幌还直升机满天乱飞,四处找凶手呢,游客都跑了个一干二净,这时候正常人不该到札幌来吧?
“那倒不是,他女儿一直在老家由亲戚照看,但那边疑似有行凶者出现了,他有些担心,又因为事业正处在关键期,需要四处奔波,就打算把女儿先送到我这里来。”
雾原秋更奇怪了,“送去东京不是更好吗?东京那边好像没出什么事。或者干脆送到福冈去,九州那边好像更安全。”
黑木健介耐心解释道:“他的产业基本全在北海道,外地没有可信赖的人,又不太放心女儿独居,那孩子……生活自理能力有点差。再说札幌这边已经平静了,相信安全上不会有太大问题,把人放在我这里,他时不时还能来看看女儿,比较方便。”
原来是这样,雾原秋懂了,估计那位父亲也挺纠结的,把女儿搁老家不太放心,送太远舍不得,不管工作又不太合适,刚好札幌没事了,还有一个值得信赖的警察好友,干脆就把女儿先搁好友这里,这样时不时他能晃到札幌来看看,也不必太担心女儿有什么闪失,可以两全其美——本来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就很小的,这样还要小心翼翼,看样子是个女儿奴,为这女儿也算操碎了心。
这对雾原秋不是什么难事,就照顾一下转学生嘛,不麻烦,而且私水清水高校也是名校,校风相当不错,他找了快半个月了也没找到可以刷天赋的混蛋,由此可见一斑——孤立之类的软性霸凌可能还是会有,但真说把同学拖到楼后毒打、按进马桶里喝水或是从天台上扔下去,这种事真没有。
他一口就答应了,笑道:“没问题,有什么事尽管让她找我,我会尽力帮忙的。”
“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多谢你了。”黑木健介诚心道谢,也算是松了口气。
那位朋友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他能走到今天还受过朋友许多帮助,双方感情绝非寻常,他也非常重视这件事,哪怕自己都觉得不会有问题,他还是要找一下雾原秋,给朋友的女儿再上一层保险。
往大处说,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有雾原秋这名“头脑聪明的格斗高手”在,总能多份安全;往小处说,雾原秋一身正气,一看就是可靠的五好少年,有他护着,朋友的女儿就算突然转学过去,本性也十分娇气蛮横,想来也不会被人太过孤立欺负。
他不愧是干警察的,想到了一切可能,办事能称得上尽心尽力,绝对是位可靠的好朋友。
事情就此说定,双方又客套了两句,通话便结束了。雾原秋看了看手机,随手搁到了一边,根本也没放在心上,接着吃他的牛肉饭。
照顾一名转学生而已,小菜一碟,连屁大的事都算不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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