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星突然走了出去,她想一个人静静,这辈子她要和傅之尘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
她一身寒气是不能有男女之欢,她一个人从街头走到街的另一边,雪越下越大。
傅之尘跟在她身后,见她走在雪花飘飘中。
他想叫她,又想,还是等等。
他看见景繁星对着满天的雪花望着,她一个人没有方向的走,似乎感觉不到他痴痴地跟在她身后。
也好像享受雪花落在她脸上,落在她的身上。
雪,蒙蒙的下着汇出了眼前的世界被封锁在只剩下了一个景繁星。
她想雪下的世界一定很安静,她真想一辈子就睡在雪下的世界。
傅之尘从侧面看她,舒服的五官里多了一份凄美。
他从景繁星的侧面迂回到她正面,这类脸往往让人觉得亲切,也很想靠近,跟同龄人比,有一股“温柔残骸”味道,是受尽伤害又拼凑起来的感觉。
那股同龄人缺乏的复杂性,纯真却世故。
景繁星,景繁星,这个名字在岁月的额头上雕刻下的是没有温暖。
老天爷在看着,他说:“得给这个小姑娘多点儿考验。”
她孤独的心始终在伤着,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也许早一步,晚一步,他们不是他们,傅之尘不是傅之尘,谁知道呢,缘分总是那么玄之又玄。
但是他想,走着走着,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傅之尘身子高、瘦、硬,走路就是他腹黑般自如而有风度。
他向她的方向走来,她就站在船的栏杆上。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近,然后——景繁星竭力按住她纷飞的头发,因向身旁一看,是傅之尘给她披了件外套。
两人一个面朝外,一个面朝里,都靠在栏杆上。
一曲横笛在雪中飞扬,错落的笛音舞起周围一切树木。
景繁星耳边若有似无的语声传来。
“说说话会好一点。”
“……”
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这种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
她失落的心,但也松了一口气,目光看远处。
她伏在车头,看着雪落在地上,想问他点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能用眼神交流吗?肯定不能。
她想了想,抬头看看漫无边际的飞雪在空中扭过来扭过去显得异常沁凉。
傅之尘的眼里有种吸引人的魔力,天哪。她想,这是为什么?
她全身裙子都被大雪打湿了,裙子是素色的直接贴在肉上,好像有一点儿透,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呃,她可不可以不要有这么多难堪的场面让他目睹。
傅之尘看上去好像是一本没有写出来的书中出现的幻象,如果她是一个小说作家,一定把他写进她的书里,而且必须是主角。
“他们呢?”
“……”他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声音有点模糊。
“我是说萧浛。”
“在附近守着。”
她想着过段日子江南会所她退出来了,也许他们日后想见到面就要看运气。
“对不起,我人不舒服。”
“我们坐进车里,不然太冷了。”话音还未落,傅之尘就抱着她进了后坐位,他坐在前面的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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