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擦黑,阿娘才将灶火里收拾妥当,父亲和哥哥们一身疲倦的回到了家。
他们一共出去了两三天,每个人都背着一个竹篓子,当她爹拍门的时候,哥哥们跟娘打了个招呼。
“婶婶,我们先回家洗洗,一会儿再过来。”说着,兄弟几个把竹篓一起放在了他们家的院子里。
看那沉甸甸的样子,似乎收获还不小?
天虽然黑了,但初春的天已经不像深冬那么黑了,阿娘帮着父亲将东西卸下来之后,就吆喝四哥去烧水。
因为爹爹蓬头垢面的样子有些像乞丐,这么多天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过的,去的时候虽然每个人都带了个小褥子,但野外哪是那么好生存的?为了弄点吃的,绝对是吃了不少苦。
好在家里还有伯父寄回来的豆饼,哥哥烧柴的时候,阿娘即刻点了两个火灶,一个灶上烧热水,另外一个灶上开始做饭,豆饼砸碎后加水和野菜熬成野菜糊糊,这种吃法是今时今下最奢侈的饭菜了。
隔壁院子听着也很热闹,大伯娘和六哥似乎也在忙活着烧水做饭。
至于院子里的竹篓子,兄妹几个虽然好奇,但是没有那么没眼色,这肯定是要等大伯娘一家过来再拆的。
因为父亲的关系,所以他们家有一个竹子做的大浴桶,这可是父亲亲手做的,现在阿娘把水烧热后,就给父亲兑了水让他进屋洗澡去了,到了一锅水又烧了一锅,方便一会儿添加。
豆渣不好熬,也不宜大火,所以小火慢熬,等父亲出来,应该刚刚好。
阿娘还将剩下的那点儿香椿菜,也切碎,经过腌渍后的香椿叶子已经发软,吃起来口感刚刚好。
可惜没有芝麻油、醋,要不然中和之后的味道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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