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中,吴夫人和朱治、顾雍、张昭三人再度坐在了一堂,孙权也位列其中。
“老夫人,城头之事我等也听说了,虽不知那刘琦如何得知小娘闺名,此事治只听老夫人的,老夫人说战,我等便战!”
朱治起身而道。
那日他都未曾上过城墙,一直在忙于调度兵马之事。
刘琦在城下之言,城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他还是今日才听说。
“多谢朱校尉,听那刘琦之言,荆州军步卒或许在今日便至,关于荆州军以火药轰城,朱校尉可有应对之法?”
吴夫人行礼问向朱治。
荆州军的火药如今已是公开之秘,面对荆州军时如何应对也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甚至他那位长子在获得了几桶火药后,还特意命人拆过其中一桶,向他们展示。
“回老夫人,我早已问过周校尉,荆州军火器多为床弩矛矢和抛石车抛射木桶之物,可先令士卒藏于城墙之下,待荆州军抛投完毕,再上城墙。城内我已派人准备抛车之物,若荆州军抛石车靠近,我等亦可从城内抛射石弹摧毁。”
朱治再度抱拳,这便是他这几日所忙碌之事了。
“朱校尉,权有一问,我军兵卒大多虽已听说过火药之威,可终究没有见过,若临战之时畏惧不敢上城,又当如何?”
孙权抿了抿嘴唇,从末席发问。
“二郎放心,此事我也有考虑,以我亲卫和孙家亲卫为监军,自我之下,凡有临阵惧逃者,皆可斩!”
朱治气势陡然一变,堂内空气都为之一凝。
“好!”
吴夫人起身而赞,扫过堂内躬身一拜:“顾君、张君,此事老身以派人禀报伯符知晓,是战是和终需伯符前来决定,不过再此之前,还望二位同我等一同守住吴县!”
“唯。”
张昭和顾雍赶忙回礼,恭敬无比。
三人走后。
吴夫人这才看向孙权:“权儿,我见你方才欲言又止,可否有话要说。”
“阿母,那刘琦言,只要将小妹嫁于刘家即可退兵,此法可否……”
孙权小声而道。
“啪!”
然话未说完,脸上便多了五个鲜红的巴掌印。
“孙权!以后再说此等话来,阿母就把你送至你军中敢死营,那是你十一岁的亲妹妹!”
吴夫人面若寒霜,扇完一巴掌的手都忘了收回,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孙权。
“阿母!你当初也是如此嫁于阿翁的!小妹年岁尚幼,但可定亲待及荓而嫁,你应知我江东底蕴不比荆州,与荆州为敌本不明智,更不言两线交战,谋取交州才是……”
孙权抬头,盯着眼前阿母急声而道。
“啪!”
又是一巴掌!
母子对视。
吴夫人盯着孙权冷漠而道:“你说的或许有理,但你大兄不会如此,阿母也不会如此,孙家还轮不到你做主,自己去书房思过三日,今日不许用膳!”
“唯。”
孙权应下,一步步走向门口,出门之时才回头言道:“阿母,总有一日你会发现权儿是对的……”
孙权离去。
吴夫人久久不语,自己当初虽也是被迫嫁于孙坚,可今时又怎比往日!
今日送女乞求退兵,江东世家再无战心,下次刘琦再来,只怕他们就会争相而降,孙家就只能沦为荆州附庸了,权儿你还是太年轻了……
“报!禀老夫人,城门都尉遣人来报,城外发现荆州军步卒!”
一名孙家亲卫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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