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伯和齐明连忙拜谢告退。
刘琦转身看向军阵:“诸位,这阳明之症虽未有瘟疫那般可怕,也有汤药可以医治,但一时并非能保证所有人服下汤药,众军听令!”
“喏!”
众兵卒此时已皆是面带景仰之色,自是无所不应。
这位刘郎君绝非大都督那么简单,这是此刻他们共同的想法。
“所有人以干净衣裳,割下一半蒙住口鼻,但凡有出现异样症状者,速告知于官长报备!”
“不得直接饮用河中之水,放于大锅之内烧开在饮!”
“如有便溺,挖坑十寸以下填埋!”
“自我开始,违令者定斩不赦!”
刘琦下完四道军令,扭头看向黄忠:“汉升,传令众军,调头向堵阳县撤退,我等不去河南尹了,你亲自去后军压阵,务必将我军令告知每一人!”
“喏!”
黄忠迅速转身离去。
围拢军卒中的官长,也开始呵斥众人回到原地。
刘琦走到边上徐庶和刘晔身旁,小声吩咐:“元直,你亲自去通传堵阳县令,让他做好接应准备,不得声张,不听令者,你可先斩后奏!另再告知襄阳,让他们发告示,寻找一位叫张机张仲景的人!”
“喏!”
徐庶重重看了一眼刘琦,行礼退去。
而刘晔此时,好像也有点听明白过来。
这位郎君对所开出的药方似乎没有万全把握。
“郎君,那你所说这白虎汤,若是……”
刘晔没敢说完,郎君这汤药若是不能医症,只会起更大的乱子。
“子扬放心,这白虎汤可治军中部分疫病,但我不敢保证所有人病症皆是如此。”
刘琦听出刘晔话中之意,出言宽慰道:“即使无病服下,这汤药也只会清凉解热,反而对人体有益。”
他也不曾想过,自己小时候吃过的中药,竟然会在此时帮下自己大忙。
那名叫唐大的士卒所患之症确是阳明症,以那四味中药煎制而成的白虎汤,也的确是治疗阳明症的良方。
可据那位老中医所说,阳明症只是伤寒论中记载的六种伤寒之症其中一种罢了。
“郎君是说,这还是瘟疫……”
刘晔悄然望了一眼左右,脸色骤然一变。
“我也不知,但我只能尽力让军卒不会哗变,距离南阳不到三百里而已,但愿在此之前不要出大乱子吧……”
刘琦拍着刘晔肩膀轻声道:“还请子扬务必保密!”
“郎君放心!晔这就去协助黄将军!”
刘晔拱手离去。
刘琦一时也有些心烦意乱,计划终究不如变化。
军中出了疫病,自己前往河南尹的日子又要推迟。
更让他担忧的是,万一疫病真有所加重,他若找不到那位原主,恐怕对整个荆州都会是一场灾难……
“郎君。”
已经用白沙蒙住的魏延伸出手来,递给刘琦一截干净的布条。
刘琦伸手接过扎住口鼻。
虽说这可能聊胜于无,但有一片防护总比完全没有强。
军号声悠扬响起,荆州军再度开拔。
目标。
堵阳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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