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寿静下心感受,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剥离感”,人生四苦,生老病死,“病”苦如剥丝抽茧一般,正在渐渐从自己的身体里被剥离出去。
舍离,舍离……嗡!
林寿眼底神光一震,随后内敛,“病”苦完全剥离,他能清晰的感受到。
六疾不生体,成了。
往后,疾病之苦,再不染他身。
不再有感冒发烧,不再有病毒感染,不再有器官病变,不再有吃辣屁股疼。
啧,有如此健康身体,人生何不幸哉!
天刑尸体缝完,收获颇丰,林寿通过卖尸录,得了一副甚好的六疾不生体。
另外,也从走马灯中得到一些线索,关于那“天刑”,毕竟是有传染性的病,影响太大,林寿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今晚,没尸体要缝,恰逢华灯初上,夜色正好,是逛窑子的好时候。
林寿锁好铺门,去了八大胡同。
不比江南水乡许多名师巧匠文心雕龙的亭台楼榭,京城的风月场所很多是藏在胡同弄堂的四合院里。
月上枝头时,彩灯笼一挂,错综复杂的胡同群里若隐若现,那许多莺莺雀雀,那许多胭脂红粉。
京胡月琴,打鼓吹笙,明快亮丽的西皮唱腔,低沉悲婉唱的二黄曲调,别看梨园里的名角儿风光无限,这里徽班养的伎人有那唱上十年京戏,也走不出胡同的。
这和林寿前世那些演员明星是一样的,走出来的功成名就,走不出来的碌碌一生。
前世看什么明星整容,打玻尿酸,潜规则上位的新闻,便已觉不适,感叹艺人为何能争名逐利至如此地步,那是没瞧见古代更残忍不当人的手段。
林寿进了八大胡同,随处可见那穿着暴露的艺伎招揽宾客,迎面有一眉清目秀,千娇百媚的身影,匆匆撞进了他怀里。
“先生救命,有贼人追我。”
林寿低头看清,心说好家伙,难怪官宦顽主爱圈养那小相公,百闻不如一见。
京城的曲部戏班有养娈(和谐)童法,每年都要蓄养幼稚男童十余人,五官端正,眉目美,皮色白,皆买自他方,以苏杭皖鄂为最,令其学语,学步,学视。
晨兴以淡肉汁盥面,饮以蛋清,汤肴馔,亦极醲粹,夜则敷药遍体,唯留手足不涂,云泄火毒,如此三四月后,婉好如处女,回眸一顾,百媚横生。
再据其貌之妍媸,声之清浊,秉赋不同,各就其相近者习之,习京曲二三折,习房中侍奉之术。
这就是活脱脱的男变女之法,若全套记下来,按现在来说,能写本药娘养成日记。
林寿看着撞进他怀里的这小相公,生得男儿身,却养的比女子还媚,女子献媚尚还显得风尘,男子献媚却蚀骨灼心,如站在禁忌边缘试探。
靠,这兔爷着实够劲儿,女装大佬恐怖如斯,得亏是自己定力强,换一个人来,非要给掰弯了不成。
林寿抬眼看了看后面,人群中似乎是有几个小厮家丁在找人,这小相公脸埋在他怀里,他便顺手帮着用衣服遮挡了下。
等那找人的小厮走了,小相公才从林寿怀里出来,拱手告罪。
“冒犯先生了,小手姚鹤笙,万谢救命之恩,若不嫌弃小手身轻命贱,先生日后可来梅老板的春秀堂叫小手的条子,今日多有不便,望先生海涵。”
一番话说完,人匆匆跑没了踪影。
……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9666/480027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