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与京城缝尸铺里安乐摸鱼的某个小缝尸人没关系,虽然缝尸人勉强算是礼部的下属部门,但是国丧这种事还真轮不到他们插手,殡尸司还是主管民间的丧葬之事,宫廷那边有礼部亲管。
林寿倒是确实对国丧有点兴趣,漫长的仪式过程中涉及一些民俗传说之事,比如从殡宫奉移之前遣官告祭太庙和社稷坛等地,民间流传太庙中有祭神,社稷坛寄居谷神和山河君,还有宰牲亭,神库……民间传说真假不知,但一般不会是空穴来风,说不定就有神异。
当然,林寿这次没机会参加国丧,等等看有没有下次吧,等等党永远不亏。
外边京城里举国哀丧,今日缝尸铺里,冷榻上摆着棋盘,黑白落子,林寿正在跟姜云云下棋,一手大师级棋艺,大杀四方,被字句。
林寿抬眼皮瞥了眼姜云云,啧?你管这叫不会下棋?
眼看着自己局势已乱,棋盘上被杀得丢盔弃甲毫无反抗之力,马上就不得不缴械投降,林寿拿眼一瞪旁边的八哥,使眼色,八哥嘎嘎一叫扑扇着膀子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歪歪斜斜撞过来,撞上棋盘,一盘棋散了,下不成了,林寿一拍巴掌。
“哎呀,你看这蠢鸟,哪天就把你炖了。”
八哥回头瞪了他一眼,那豆豆眼里咱也不知是什么情绪,但大概是想用那么四个字想亲切问候一下隔壁李奶奶,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姜云云看着散乱的棋盘,今天第八次了,她习惯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姐夫是个臭棋篓子,人菜瘾大,天天拉着她下棋,却下不过她一个不会下棋乱下的,下棋下不过吧,还变着法的赖棋,一会儿有鸟来扑,一会儿有狗来扑,一会儿风大,看似意外,但姜云云知道他本事大,这肯定是他搞鬼,反正至今好些天了,俩人也没完整下过一盘棋。
“再来一盘,再来一盘。”
林寿抬手跟姜云云又开一盘,心说你装,你继续装,把大师棋艺的我都下赢了,还假装自己不会下棋,我林寿这辈子从来不受这委屈,没人能在我面前装逼,你看我非得赢你一次嘲讽你。
怎么说呢,俩人不在一个频道。
姜云云这一边下棋,一边跟林寿问,你是怎么在紫禁城里杀了个来回还能平安出来的?十个大内高手你过了几招?乾皇真死了?你怎么破的护国龙运?
面对着猹精转世,燃烧着熊熊吃瓜之心的姜云云,林寿指了指棋盘。
“想知道?赢我一盘就告诉你。”
姜云云翻了翻白眼,你不在这耍赖,我都赢你八百局了。
“哎,别整那没用的,快点落子,我感觉我这局快赢了。”
林寿催棋到,也不知道刚下两个字,怎么就感觉快赢了。
反正大概小半个时辰后,哗啦,八哥又在林寿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扑散了棋盘。
反正,晚上姜云云会豆腐铺时,瓜没吃到多少,只感觉人虚腿软,身体被掏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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