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妻管严孙闲赋,这时候是有酒壮胆,开始胡说八道。
林寿在旁边看着,小声跟主簿嘀咕。
“实际呢?”
孙闲赋那天下朝回来腿都软了,他都不知道当时怎么脑袋一热敢干这掉脑袋的事,回家都是主簿他们给抬回去的。
主簿小声凑在林寿耳边说:
“回去就贵搓衣板了,可惨了。”
林寿一乐,他就知道,咱孙大人那家庭地位,也就在酒桌上能虚高那么一丢丢。
不过听主簿说,虽然孙夫人当天一直黑脸吼孙闲赋来着,但当他们离开那前儿,还是从门外边儿听见夫人哭了,说没你我可怎么活!你怎么就敢干那事呢!……再母老虎到底还是恩爱的老夫妻,担惊受怕坏了。
“你那尸体,都缝完了?”
“啊,对啊。”
林寿点点头,这是说活死人之夜的尸体呢,一千两百具尸体,全给他要来缝了,这几天都弄完了。
“好家伙,你分别人点。”
“那不行,都是我宝贝。”
“你这不像是缝尸,像是要跟尸体洞房,这么爱拿去当老婆算了。”
“那哪行,冰凉的。”
“哈哈哈……”
殡尸司里说笑间把酒言欢,逗着喝醉的孙大人,直到晚上各自夜醉而归。
往后几天,又恢复了平淡的日常。
当然了,京城的市井永远不会无聊。
这天,林寿跑白事场时,碰到个事儿。
街上有个上岁数瘸腿的大爷乞讨要饭,穿的一身破破烂烂,被地主苛征一辈子,看岁数大了干不动了,赶出来了,这岁数也没法干活儿了,只能沿街要饭。
平日里有可怜他的呢,赏个铜板,不可怜呢,也不注意就完了,但今天却是来了这么一位,不知道闲的还是怎么着。
身上穿的衣服料子看着挺好,不是一般人家,手里提笼遛鸟把着个小巧儿,走道外八字一步一晃荡,人那时候管这叫大爷步,走的有派头,豪横。
人路过这乞讨大爷旁边,一指人:
“你这人竟然在街上衣着破陋,有辱我大景国风,你这忒不道德,令你速去换一身上好的衣裳,再来乞讨,我朝应设律法,衣衫不好,不得上街乞讨。”
旁边人都听出新闻来了,穿的起好衣裳还用乞讨?哪来这么一个糊涂主?
这人谁呀?撇着大嘴一露他那腰牌,皇上御赐的,上面写着“道德”俩字。
这是那位,道德君子。
……
报个平安,另外真的千万不要熬夜,不再有上大学那会儿随便通宵都没事了,身体反应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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