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图首当其冲,就属他站的近,接了个满脸,又湿又热一股子臊味儿,色还挺黄,看起来是上火了。
“哎!九爷!你快瞅瞅!这里面这玩意儿它也太不讲文明了!”
糊图给呲了一脸,这个委屈哦,一边手去抹脸,然后就感觉摸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跟烧铁捅在脸上似的,哎哟哟直叫。
“九爷九爷,您快看看我怎么了这是,我脸上咋这疼啊。”
咋这疼啊,都成猪头了能不疼么。
林寿看着糊图那脸上,让黄汤子给呲过的地方,一个个紫的流脓的大疮迎风就长,搞的糊图那张胖脸逐渐变得抽象起来,一股子古神味儿。
“九爷,救!救命!”
糊图脸上的疮越来越肿,把眼睛鼻子嘴都快挤到一块了,他快窒息了!急忙呼救!
林寿抬手压龙符就贴在了他脑门上。
白毛巨口凶残脱闸,撕扯啃食着糊涂身体内的脏玩意儿,片刻功夫,糊图脸上的疮消了下去,在糊图身上做的这一轮斗法,林寿完全不落下风,让熊瞎子胡三姑她们惊愕之余,安心不少。
林寿手捏压龙符,浑身百无禁忌之力护体,抬脚进了坟头坑,跳了进去。
这坑还不小,深估计得有二三十米,林寿的身体在坑里不断下落,依靠钩锁钉墙卸力,落地后周围开阔,是个小石室,谁能想到一个小小坟头底下,竟是有个地下陵寝。
石室里,林寿眼前,一口棺材摆在正中间,那里面好像躺了人,而在棺材盖上。
一只顶着死鱼眼黑眼圈的诡异黄皮子,正坐在棺材盖边沿儿,爪子里抱着个空了的酒罐子,浑身上下一股子说不上来的丧气和颓废,简直厌世感拉满。
林寿只一眼就皱起了眉头,面前这黄皮子,以他的百无禁忌之力,竟察觉不出它是否仙家的跟脚?
要知道像熊瞎子胡三姑它们,已然是山头赫赫有名的大仙家,道行已经算深的了,林寿也只要一眼就能洞悉它们是仙家,有百无禁忌之力傍身,本该什么脏玩意儿鬼东西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但是眼前这黄皮子,在他眼里却就是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林野兽,一只畜生。
这显然不可能,出现在这所谓岭神洞天的坟头里,那人味儿十足的眼神动作,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不可能是只寻常畜生。
难道,这就是偏不语号称算尽天下的奇门遁甲也算不到的,不属于这一个成住坏空的循环,而是从上个循环逃出轮回,存活下来的玩意儿?
林寿看着面前的颓废黄皮子,紧了紧手里的压龙符,另一手把盐神符也捏住了。
正在这时,那黄皮子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那么孤独,却说一个人很好。”
什么?林寿一愣。
“秋天,要走得更远一些,别再回头了,剩下的就永远留在盛世。”
黄皮子自顾自的喝着红梁细水,颓然自语着好像伤痕文学里一样矫情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孤独的人总能感同身受,经历过绝望的人才懂绝处逢生的快乐。”
淦,林寿看着这网抑云黄皮子人麻了。
你到点儿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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