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以后二小姐需要什么尽管来翠竹院找我罢了,翡翠定当办妥。”
此时的翡翠只当郡王在客气,翡翠唯主命是从。她并没有看到翡翠眼中的快乐和小得意。
很久很久以后,当郗愉再次回忆起她的第一次行动时,她也会想,如果彼时的她能看出翡翠眼中那几乎藏不住的快乐与得意,是否她会选择劝说翡翠,是否翡翠最后就不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言归正传,郗愉随翡翠走出院子后便告辞了,至于有什么需要就向翠竹院提之类的话,郗愉听过算过,顶多到时候跟赵芷彤提一下,她不觉得赵芷彤会愿意往郡王爷身边凑。
此时书房里,赵敏宇打开锦盒随意一看。轻轻得叹了口气,年年都是如此,春秋送亲手缝的香囊,秋冬送亲手做的护膝。赵芷彤从八岁开始,每年送的礼物都没变过。
明明在赵芷彤八岁之前,他们几个兄弟姐妹都是极为亲近的。可留在她八岁的时候,母亲对他们两兄妹发了一场好大的无名火,又莫名罚他们跪了一夜的祠堂。自那以后,母亲对赵芷彤两兄妹便越来越冷漠,他们也不再愿意跟长公主所出的异母兄姐亲近了。
“王爷,您找我?”赵无极的声音打断了赵敏宇的回忆。
赵敏宇把锦盒递给了赵无极,说道:“芷彤送来的中秋礼,又是护膝。”
“芷彤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心里又傲,不愿意做揣测别人心意的事。您就别太把她的事放在心上,随她去吧。”
赵敏宇对手下虽然严厉,却也不是听不进话的人。赵无极说这话也不怕赵敏宇生气,他只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快乐,愿意怎样就怎样。
“我不是对她生气,只是偶尔怀念那时,你和芷彤跟在屁股后面叫大哥哥的时候。”
赵无极笑着说道:“那时候是我和芷彤不懂事,我们和您终究是不一样的。”
赵敏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哪怕他愿意将赵无极和赵芷彤当作是亲弟妹,他们也是不愿意逾越的。八年前的那场罚,早就罚掉了他们的无畏和对公主府的依恋。
有时候,赵敏宇真的很想问问他的母亲,为什么忽然变了,明明更早之前她对赵芷彤兄妹还是很亲近的,为什么一夜间便冷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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