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宵练义正言辞:“当然不会!”
燕赤霄欣慰道:“那便是了!”
“相信那时,你即便拼了性命,也会要解救为师!”
“既然如此,为师为你冒一次险有何不可?”
楚宵练听得这话,支支吾吾道:“老师,这个……可能不行!”
燕赤霄:???
楚宵练道:“弟子答应了师兄,若此行平安归来,定会竭尽所能,常侍师兄左右!”
“若是为救您死了,弟子岂非要失信?”
燕赤霄:……
似乎是感觉到燕赤霄内心的波澜。
楚宵练忙解释道:“这不能怪弟子啊,弟子先对大师兄许下的诺言……”
“您要是早一点深陷生死之劫就好了……”
燕赤霄:“???”
……
暮色渐移。
天边出现一抹暗红。
墙角的绿意比上次见时浓郁的多。
院子内满是浓郁的生命之息。
李含光把玩着五色仙葫。
他已在这里站了一夜。
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承影从廊边的阴影中走出,背对朝阳:“师兄,楚宵练下山了!”
李含光“嗯”了一声。
叶承影悄然退去。
他依旧盯着手中的葫芦。
天荒界之行,收获不菲,但也有可惜的地方。
他还没能凑齐五行灵体。
从玄冰圣女雪漓身上抽中了水灵体。
前两天从胭脂身上抽了一波,成功开出了先天火灵体。
他现在只差木!
一旦凑齐先天五灵体,他的修行速度将呈现一种无人能理解的极速。
而且,他的大混元无极金丹也将迎来更加玄妙的变化。
换句话说。
他的实力将迎来又一波暴涨。
五行仙葫虽以五行为名。
但本质上,还是天地灵根,五行属木,只是具备兼容五行的能力。
若非如此,葫剑大圣以五行之力凝聚出的混元剑气,也不会是那种不入流的残次品。
说到底。
有点土。
有点水。
有点金却又不多。
连火也只是一般。
但木是真的木。
恰好是李含光现在最需要的。
现在的问题在于,五行仙葫的成长已不算慢,却无法满足李含光的需求。
他还需要更快些。
……
[五行仙葫:葫剑大圣重生之躯,天地灵根,可汇聚五行之气…
促进生长方法一:以精纯的涅槃圣液每日灌注……
方法二:以万古长春帝经第一篇第二段心决加持淬炼……
方法三……]
李含光心念微动,催动万化道经,模拟万古长春帝经!
一团蓬勃的光晕自他手中生出。
渐渐将那五行仙葫笼罩。
庭院中猛地多了一股更加蓬勃的生命之气。
只是这气息飞速变化,极速衰弱,直至无踪。
却又在下一刻,掀起更为骇人的生命潮汐。
周而复始。
那枚五色仙葫笼罩在奇特的力量内,表面不断生出蓬勃的光华。
继而衰弱,干瘪,很快又再度充实。
只一刹那。
宛如经历了无数个春夏.
李含光盯着手中的葫芦,清晰地感觉到其中的气息愈发澎湃。
更有心跳一般的律动。
长生圣地的万古长春帝经,本就取意木有轮回。
虽说编纂成经后,已与最初的模样大有不同。
但在本质上,依旧对促进生命生长有着极大的助益。
李含光放开五行仙葫,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照这种进度。
预计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葫芦娃就要出世了!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静。
大庆照常举行。
照常结束。
李含光只在最后一天露了一面,而且只在雅间内接见了几大圣地的特使。
喝了一杯酒,便拂袖而去。
傲剑仙门那些太上长老见状很是惊恐,生怕那些圣地强者心生不满。
哪怕一人一个念头,傲剑仙门也得因此彻底覆灭。
然而那些位圣地特使却对李含光的做法毫无怨怼。
甚至夸赞含光公子名副其实。
实乃仙人下凡,谪仙在世。
飘然出尘,半点也没有俗世中污秽之气。
不愧是七玄剑帝亲自认可的五域未来的传承者!
傲剑仙门两位太上听的一愣一愣。
甚至毫不怀疑,这些圣地特使是否将肚子里所有的墨水都用来夸赞李含光了。
这样的消息,从在旁侍候的傲剑仙门弟子口中传出。
顿时引起沸腾一片。
漫山遍野飘起“大师兄牛逼”的话语。
李含光每日除了滋养五行仙葫。
便是在密室内修行。
参悟手中的几门帝经,争取将他们完全融入万化道经之中。
从而彻底化为自己的手段。
话分两头。
与此同时,瑶池圣地内,正在召开一场重大的会议。
狂风在仙境一般的山谷上空涌动。
带来数十枚各色的花瓣。
这些花瓣宛如利剑破空,柔中带刚,透着无比厚重圣洁的气息。
数十枚花瓣来到一出虚境之中。
渐渐显化为道道身影。
现任瑶池圣主立于一座莲台上,柔美的面庞上带着肃然之色。
“事在眉睫,长话短说!”
她弹指间,虚空中出现一封书信,数十个文字倒映出来。
笔力苍劲,言辞犀利。
这是一封拜帖。
也是战书!
落款,是楚宵练。
……
“事情的经过,诸位应该早已清楚。”
瑶池圣主环视众人,面色严肃:“楚宵练如今正在三千里外的云集镇落脚。”
“不日便会抵达!”
“我等该如何应对?”
若是此番谈话被外界听了去,不知会吓惨多少人。
堂堂瑶池圣地,居然会因为一个金丹期小修士的拜帖,闹得人心惶惶。
唯有真正明白细由的人才知晓。
瑶池圣地在意的根本不是楚宵练。
或者说,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根本不楚宵练本身。
而在于他的背后的人。
众人沉默许久,氛围很是压抑。
有长老按捺不住开口道:“那李含光,真如传言一般恐怖?”
“不!”
说话的是碧池长老。
她的眼中满是惊惧,幽幽道:“传言不够,你想象的也不够!”
“他的恐怖,远远超过我等能想象的极限!”
“未曾亲眼见过之人,无论如何也难以臆测半分……”
她说到此处,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李含光不可得罪!”
“这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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