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嘉儿的几根银簪,其实那个老太婆早就看上了眼。
只不过这些首饰是过了明路,周围街邻都知道,若是被她拿去,无论她是自己戴还是用来变卖,都不好找借口。
徐南光要脸面,这些明面上的东西他是不会轻易动的,也不许徐陶氏去动。
被小儿子拿走五两银子,正愁缺钱用,见康嘉儿这个贱人自己要贴补,徐陶氏求之不得。
只要每天放她去买东西,自己不掏钱,买不回来再骂,又消气又省钱。
这一晚徐陶氏的心情颇好,只是暗骂几句败家子,那药枣要是换成金丝蜜枣,也能多买几两。
甚至破例叫薛娘婆子煮了一锅粥,让大家分吃,而那包枸杞子跟红枣就藏进了自己的上房。
第二天,依然是茶火不开,薛婆子早早等在江棠的门边。
上房也是鸦雀无声,江棠知道,这是徐陶氏故意等着自己拿钱买吃食。
她心里有数,吩咐薛婆子烧了热水,洗脸洗手,换好衣服,这才慢条斯理的出了门。
她前脚才迈出,后面,徐陶氏就跟在门边张望。
见人走远,徐陶氏恨恨道:“小贱人,买不来东西,别怪老娘收拾你。”
走出巷口,江棠突然对薛婆子道:“你跟我去偏院看看,我好像丟了一个耳坠子在那里,也能值几十文钱。”
薛婆子一听,赶忙道:“那里有好几天没有打扫过了,小夫人不用去,就让老婆子帮你找找。”
“无妨,那个地方我住了几天,丢在哪里我还记得,要是让你去找,花了时间还找不到。”
偏院的钥匙在薛婆子身上,方便她隔一段时间来洒扫。
取过钥匙,留下薛婆子在外守着门,江棠自己进了院子中。
她进了自己来时躺的那个房间,依然是昏暗的光线,也不嫌脏,一咕噜就爬进了床底。
在地上摸了摸,发现一块地砖是松动的,忙将它撬开。
下面一个小木匣就出现在眼前,借着从门口绕过来的光线,江棠打开木盒里面亮闪闪一片。
这里边装的都是银子。
有的是大小不一的边角碎银,颜色暗淡显然已经有些时日。
有的是一两的银锭子,还是簇新闪亮。
这是康嘉儿记忆里告诉她:碎银都是以前母亲留下的私房钱。
而这些完整的银窠子应该是康老爷子后来发现了亡妻给女儿留的钱匣,也故意放的。
临终时才告诉女儿,让她危急的时候用。
江棠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也有五十两左右。
康老爷子想的挺好,以为女儿能有用钱的时候。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在徐家,康嘉儿根本不敢将这些钱拿出来,也没有机会去拿,去用。
只要被徐氏母子发现,这些钱就会全部被收缴。
康嘉儿的性子是懦弱,又不是傻,她只宁愿苦熬着,也不想再白白便宜了徐家人。
现在江棠才得了机会来动这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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