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很宁静。那美女抛媚眼、发挥体魄优势、嗲声迷人的三十六计呢?咋就那么宁静得没人和我抢位置。
“嘿,那么急干啥,我不是连轴转了三天三夜今儿可以去晚点吗?我哩个去,浪费我的感情以及表情。”
认真的刷,非得把这大几个月来从没刷干净的牙好好刷了刷。边刷边唱“公司的夜啊,静悄悄,老子们啊好歹把单捞。”
苟伟总算可以学着出租屋里美女们起个早床赶个晚集,磨磨唧唧踩着点儿挤公交,踩着点儿边擦口红边打卡。你要敢多嘴,冲你张开血盆大口回眸一笑,如果你不百媚生那就继续回眸,直到你去了良心。总之就是一个花功夫做精细活展自己活力、美丽与帅气浪费时间的每天必须地流程。
苟伟这几天加班实在是流失了不少精气,熊猫眼上带个白眼圈,两颗眼屎刚用毛巾洗了又洗擦了又擦还是很留恋的挂在眼边。很生气的抠掉,更奢侈的从床角的暗格中掏出雪花膏心痛地往脸上涂上很大一块。脸色在这白腊衬托下,青里泛白,白里还泛白,有如去了阳气抽了精气距离另一个世界不远的人。
可苟伟不觉得不适,反而觉得精气神俱佳。背起他那翻起白毛线的真皮包,明显是被骗了,哪有掉了皮还能在内里扯出线头的。捡起掀到角落里那本所谓的宇宙因果大全,揉菜叶似的搓进包里。小伟总是那么不顺,据人说这不顺里边有大哲学。直到有一天,也不知道经过哪条路又是谁塞了这么一本从宇宙宏观到粒子微观一线牵的这么一本书,似乎命运发生了某些改变,至少连续三天不眠不休还能将合同拿下。
其实,心里边一直藏着个疑惑,既然粒子是最小的命运,那牵的线又是什么做的呢?难道是粒子他儿子?带着这个疑问,小伟穿过幽深的小巷挤上公交车。
苟伟,生于斯长于斯工作于彼,这个斯就是农村,这个彼可通鄙就是城市,意指在城市中粗鄙的活着。这是文雅的说法。至于通俗的说法就是,苟伟,“苟利国家生死已”的苟,黄帝时就有苟家老祖宗了,一个农村长大的小子。一直以来变换着称呼,小伟,大伟,伟哥,伟人。对,前边伟人说的伟人说的就是苟伟。苟说多了,就被人说成这是某某的狗,这是星光广告的狗。
星光广告是现在苟伟工作的地方,他现在是本城市分公司的业务经理、策划经理、活动执行经理、安装经理。当然,这些经理都是个名头,实权还在分公司老总那儿。十多个人还用不着小伟来带哪一个人。意思是一个人要干这么多活而只能拿一个人的工资,还要在老总三米之内打得着的地方,好方便老总找锅的时候能及时有效的顶上去,这是经理的荣誉,别人可没这福利。
昨天,就在昨天,小伟经过三天三夜的熬夜与客户公司对打蘑菇战术,最终获得了胜利签下一百万的广告投放大单。这可相当于分公司一年的业务量,差不多七十万的利润。乐得龚总差点抱着小伟亲上了,龚总是一男的,两男的兴奋过头,只好啃两下表示有这么个意思。
然后,在小伟深切期盼龚钱悟老总能在表扬的同时将应得提成确定下来的时候,龚总挥挥手“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你也累了。”不带走一丝云彩踮踮脚走了。
小伟领会精神回家休息,今儿多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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