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我。我哪有这能耐,高头,您骂我呢?咱师兄弟不兴这样的哦!”
大柳双手摇得像小媳妇跳扔手绢的舞蹈显得不伦不类,嘴上忙着解释,晚了就解释不清楚了。这祸害哟,咋就成了我徒弟呢,你是上天派来害我的吧?
“那么紧张干嘛?说不定是好事,好事!”
这说不定的好事还能是好事,大柳哀怨的望着新收的徒弟,真的很想鼓起勇气把他给卖了,我大柳心善啊,没有出卖徒弟!
高头端着杯子从尾看到头,夸了好大一圈人,就没有一个接腔说就是自己做的,品格高尚得让满肚子充满龌龊心思的苟伟差点就自愧不如,这真是个真实而单纯的车间啊!
高头儿边喝水边夸人从头走到尾,最终大伙理解精神把这事默默的认了下来。认下来的后果就是前端得有料后端得有品,只好热火朝天的保证在最后的焊接环节上还有几块型板等着焊接成型。
“大柳,你检查了没有,这新焊的合格吗?”
既然大家都很懂事,高头儿做为领导也不能不懂事,关注一下就不再逼迫过甚,来到最后环节关心一下小师弟大柳。
“高头,我检查了,都合格。”
听大柳这么说,高头很好奇的看了苟伟一眼,深度怀疑是这小狗崽子干的,从自己的休息室和后边的厕所卫生就能猜测得到。这不没事整事吗?这以后还有我们舒服日子吗?怎么就弄了这么一祸害来了呢?
拎起油箱,敲敲听听,用手指朝里抹了一把感受毛刺的处理,看看焊缝,往地上一扔半天也不吭声。
“大柳,你来一下!”
大柳如苟伟般懦弱的跟着高主任往休息室走,难为一个粗人扮小媳妇,可不得不扮小,高头发火那也不气焰汹汹。“高头儿待会双要发猪婆疯!我怎么那么倒霉呢,白捡一徒弟分薄小组奖金不说,还得帮人顶缸。”
“坐!”
“不坐,你要骂就骂吧,谁叫我倒霉摊上这事呢?”
“你坐。我说你了吗?我是你师兄还不知道你啊,外表看是个粗人,为啥心里边那么多乱七八糟,像个娘们!”
大柳很想来一句,你这不是骂吗?可是不敢,只好搬个椅子坐了半个屁股!
“大柳,油箱你看了吧?那焊缝,我们平常焊能有个波浪型就很了不得了,你看今儿这焊缝就如流水般一条直线,连点余高都没有。真心不错,估计咱们厂就没几个能赶得上。”
高头儿说什么大柳就点个头,点了半天连头都晕了高头儿还一直不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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