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里的东西呢?”
苟伟总算找到了机会,忙把最关心的事问出来。反正老子娘一年都要在自己面前表演个几回,直到自己答应她的安排和要求才算完,自己也习惯了。苟妈妈又骂起来准备往地上倒。
“娘,你不说我走了啊!”苟伟一见不妙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也算是小小的威胁。苟妈妈果然不骂也不往地上倒。
“你个不孝子,买的什么破烂东西,都在抽屉里。要不是你干爹过来,我都不知道你花了家里一两年的钱去买个包讨好那破烂货。”
苟伟恨不得找个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忍着骂冒着即将到来的第二轮赖地撒泼拉开抽屉,将一堆镜子香水、化妆品还有几个卫生巾小笔记本什么的一股脑全塞进包里,将包郑重地往自己那个破烂行礼包里摆好压平。苟伟心情沉重地抚平包袱褶子,生怕影响到里边的包,心里却在想着能不能想想办法好好补好几个破洞。
“你个断命鬼不孝子,长大了就敢欺负你老子娘了,要不你打死我得了!”
原本平息下来储蓄力量准备下半场的苟妈妈毫无征兆地往地上一倒,边在地上蹬腿伸手昂头边激烈的叫骂。苟伟就奇了怪了,下半场不是还要再蕴酿一下感情才开始吗,咋就那么突然,弄得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
“砰!”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在自己背上,木棍应声而断。苟伟正在感叹自己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手臂粗的木棍砸在身上都没事,身上又传来一阵木棍敲击,刺痛之感猛地牵扯自己的背部神经,拉着脑袋一阵猛搅。
“老子打死你个不孝子,都敢打你老子娘了,你是不是连老子也一块打啊!”
脑袋很沉心思很迷瞪的苟伟慢慢转过身来看到的是老子爹举着半截木棍盛怒之极的往自己身上抽,带着一片虚影,似乎没用什么力,打在身上没有什么知觉。
“跪下。”
老苟暴怒一句朝苟伟脚弯就是一棍子,脚筋一抽往地下一蹉跪到地上。苟伟有点想不过来,似乎忘了所有一切,记不起整件事的起因,也想不起现在发生了什么,脑袋不断地摇着。
妈妈顺势爬了起来,将苟伟所做十恶不赦的罪行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其中还加上自己的理解和揣测。老苟更生气了,赚钱容易吗?借五六年的外债买个包去讨好一个不三不四快五十岁比你娘还老的所谓富婆,丢了老苟家的脸。这叫村里人怎么看,苟家的祖宗会怎么想,你个兔崽子怎么就不去把咱家祖坟给扒了呢?
跺着脚的老苟转着圈到处找包在哪里,得到老伴指点从炕旁找到包,拿起墙壁上的劈柴刀准备剁个稀烂绝了儿子丢脸的心思。
正迷糊的苟伟突然灵犀一闪,可不敢被剁了,本就没法交待了,要是连最后的一点零碎都不剩就更没法交待了,不待老苟砍下去猛地扑上去抱起包袱就跑。老苟一刀劈下,苟伟红红的太空棉袄顿时裂开一条袖子飞出丝丝太空棉。
苟伟跑,老苟追,出了院子又出了大松林。老苟不跑了,小苟不觉后边没追了,一气跑出那条山路跑进镇子,茫然地往县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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