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子吧?二百五一条,一般呢送四条算是客气的。以后的等你拿了第一批货款再说,合同额的百分之十直接给我,由我去分吧!”
看着吴明很温柔娇媚的一个人,可要起回扣来直接而狠辣,根本就不给苟伟拒绝的空间。本着什么都要谈谈才有成功的可能这么个歪理,苟伟觉得还是要谈判一二。
“吴经理,我就没有带什么钱出来,要不我送两条烟吧?”
“行,多和少都是个意思,也是你的诚意,毕竟后边日子长,大家合作愉快都懂规矩就好!你是用现金还是......那边有银行!”
吴明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屑,用手指摩沙着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苟伟自卑了,这五百元估计对吴明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零钞而已,那对于张总来说就更只是毛毛雨了。苟伟很想立即改正错误买四条烟,再一想钱对自己太重要了,舍不得啊,宁愿被人看不起也不愿多掏钱。
“嘿,嘿!没钱,小企业没钱!还得自己掏钱!”
有备无患,苟伟还是从银行柜员机上取了两千元,跟着吴明走进饭店旁边的烟酒店。苟伟掏钱买烟,却又被吴明拦住了。
“苟总,你还真拿着烟进去啊?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苟伟迷糊了,既然要买烟,那不拿烟进去拿什么进去啊。再说你公开的要,难道还怕闲话啊!迷茫的苟伟瞪着饱含探索的眼睛盯着吴明看,“那怎么办啊?”
“哈哈,看来苟总是实诚人,与您合作咱们放心!
你把钱给烟酒店老板,让老板开个条啊,到时张总自己来拿烟就成了。”
苟伟惊着了,还能这么操作啊!果然是世界真奇妙,自己可学了一招。苟伟掏钱要烟条,吴明顺手又将烟条收走:
“领导哪会亲自收你两条破烟,还是我帮你转交吧!苟总,你啊,真是个实诚人。怎么什么事都要我教呢?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干啊?
好处都是领导的,我们这些办事员累死累活的还要操东操西,真是难。还有很多人不知好歹,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苟伟听明白了,这是嫌自己不会做人,没有给她买一条两条烟呢。苟伟就当没听见,收一条烟是帮,收两条烟还是帮,那为什么我要送两条烟。只要张总能批合同就成,其他人就不用管了。再说了,吴明那份还是从公开的回扣里扣就行了。
饭桌上苟伟总算见识了南方人的奢侈,一桌子菜堆得满满的,还全都是大菜,估摸着按晓县的标准都得五六百元,那在南省不得上千了。
几个月都没有开个油荤了,再加之在火车上饿了一天一夜,这时候肚子正空着呢。苟伟猛吞口水,要不是使劲闭着嘴哈拉子非得掉到桌上不可。
一番介绍后苟伟毫不客气地捏起筷子猛地往嘴里塞,油脂从嘴两边流成浅浅的小溪也不自觉,依然没有停筷子。旁边的吴明和各位经理们似乎也不是太讲究的人,下筷如风与苟伟比着赛塞菜进嘴。
酒醉饭饱,苟伟说了几句场面话拎起自己的包就准备走,还要赶火车呢,趁着子夜最后一般火车赶回去组织生产才是正理,反正该送的送了,该打了照面打了,只等对方合同走流程拿货款组织生产。
见苟伟几句话一说就往外走,桌上众人全都愣了,什么情况,说好的后戏呢?怎么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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