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梓嘴角挂着水珠满脸严肃,苟伟慌了神,从桌上扯一张草纸又要帮干爹擦。石梓看着草纸就想起白花花的屁股和金灿灿的运道,粗暴地推开,掏出一张手帕雅致地往脸上轻点着将水吸干净。
“干爹,您这张手帕很漂亮,干妈知道啵?”
石梓刚吐了一半的口水终于全吐出来,拿起手帕胡乱地擦擦顺手扔到旁边的角落里。苟伟忙弯腰捡了起来,“别扔了啊,不用给我啊。我洗洗还能用,多可惜的。您不能有钱就忘本啊,这可要几块钱吧?”
“几块钱?这可是几百块钱好不好?算你小子识货,见识也有限!”
苟伟不管干爹怎么想,拎着帕子去洗去了。这一洗又是半个多小时,边嗅边抖放在自己的椅背上满脸的陶醉,像是得了宝似的。
苟伟看看墙上的钟,时针已经过了十二点,心里轻松了。再耍宝两三回干爹就得走了吧?
石梓有静气,安静地看着苟伟的表演,心里充满感慨。“这小子开始和我耍小聪明了,关系开始疏远了。再怎么说你小子也不能避过道义,就你懦弱的性子也只能玩这些小把戏。咱就看谁演得过谁!”
“小伟,看你打工打得这么辛苦干爹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啊?原想着好好磨练你一番再回摩托厂,也练练你性子。
但现在看来,我错了。你还是回去吧,到摩托厂去,咱不吃这苦。这苦吃得没意义!”
石梓关切的话语出口轮着苟伟喷口水了,用草纸擦擦嘴,比较磕脸。
“这草纸是没法用,还是干爹有经验。我明儿就安排人把纸换了,要是再喷几次口水我这张本就沧桑的脸就更没法看了。”
苟伟顾左右而言他,自嘲地解释,还是没有接干爹的话。
“明天和你老板说说,咱不干了。回厂里去上班,干爹那儿还是有你一碗饭吃的!”
“不行啊,干爹。咱们是有竞业协议的,我爹娘拿了你的钱,咱就要守信。人无信不立,我是不准备再到摩托厂上班的。就是手痒痒,那也顶多到摩托厂去看看,不会去上班的。您就别考验我了!”
石梓要求苟伟去自己厂里上班,苟伟有急智拿着竞业说事。现在终于感觉到竞业的好处来,多好的挡箭牌啊!
“帮人打工有什么出息呢?再怎么着干爹的企业也是自家的企业不是,那就不是打工!
这样,你现在和你老板联系,我和他说!”
石梓很是从苟伟的角度考虑问题,只是说话间还是强势了点。更重要的是根本就不信这企业里苟伟就是个打工的角色。
“这都十二点多了,老板早就睡了。她们可不像您这样的大富翁工作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工作。我明天探探口风再说。
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有教导之义,有帮扶之仁,您也不希望我是一个不仁不义不懂感恩的人不是!”
既然不能从竞业的技术层面来拒绝干爹,而干爹又从亲情上来压制自己,那苟伟只能从道义上来回绝石梓。
“小伟,你是个好孩子,善良、与人无争是好的,但做为一个男人不能有妇人之仁,义之所及更不能舍大义而就小义,感恩也要做到点子上,你现在的条件哪能报得了别人的知遇之恩呢?要成长,成长后的报恩才有意义。我相信你的老板如果从你角度来考虑那一定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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