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昭轻笑,“是不是桓家人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难道不是桓家不会更方便顾公子你同我做生意吗?”
顾念之一惊,此人居然知道顾桓两家的旧事,看来不是一般人。
“那你想作何生意?”顾念之坐回位子上,既然不是匪徒,那这生意就得好好谈谈了。
“顾公子能做主多大的生意?”
顾念之轻笑,转头看向桓昭,“这位桓公子越过顾家二房,又越过我父亲和兄长,单单找上我,想必也是有些能力。便知我,这什么生意我都能吞下。”
虽戴着面具看不到一半的容颜,但还是能从那双眸子中看出有些担忧。
“不必担心,这只要是合乎国家礼法的生意,我都能吃下。”
见顾念之这般笃定,桓昭便让木兰将榆钱叫来。
来的不光是榆钱,还要扛着一个大箱子的孟平。
顾念之不屑,就这么个铁箱子里能装多少金子,这生意也轮得到自己亲自登门?
榆钱孟平两人拱手见礼。
“打开吧。”
桓昭一声吩咐,榆钱掏出身上的钥匙,将箱子上的铁锁打开。
里面并不是什么金灿灿的金银珠宝,而是古朴陈旧的一沓契约。
“榆钱,拿一些出来给顾公子看看,再去把账目搬来。”
“全部账目吗?”榆钱询问道,她有些担心,这根本不是一般世家可以吞下的。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名不转经传的一位公子,刚才还大言不惭。
“顾公子说了,他都可以吞下。”
榆钱挑眉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孟平回去继续搬账目。
顾念之翻阅了一些便彻底傻眼,硕大的谯郡三分之一都在此处了吧。
“桓玄你到底是何人?”
桓昭淡定的喝完茶,抿了抿嘴唇,好似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慢慢得道,“有钱人吧。”
“……”
最后,顾念之不得不拱手道歉,“之前是我大言不惭,这些铺子、房舍、良田…确实不错,不过,一时之间我手上的资金根本吞不下。”
之前顾念之还在琢磨如何胜过二房那几位,因为如果他这边露出水面,二房必会推出一人同他较量。
若是单轮二房任何一位,顾念之都没有问题。可若是二房那几位摒弃前嫌,一致对外,整个二房定然不只是如今浮在水面上的这些,就如同他一样。
所以为了万无一失,顾念之必须在近期找到十足的把握。
本来他打算过近日跑一趟蜀地,再同桓兄软破硬泡一会,没曾想,这馅饼真的会从天而降。
不过,这个“桓玄”的身份确实很可疑,但是他给的这些房契地契…全都是真的。
还敢堂而皇之的待在桓家五姑娘的别院里,丫鬟的言语之间还透露出,这位似乎比桓兄的身份高得多。
桓兄只是大司马的样子,自然比不得桓家其他嫡出。
但因为是大司马名下的孩子,那比其余几房那也是高出很多。
那这位是大司马的嫡子?
不对呀,大司马膝下不是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养子,也就是自己所认识的真正的桓修;一个便是天下皆知扒了燕王腰带的绥安郡主桓家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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