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这是作甚,这么大的阵仗,这离宗子大选可还有两三个月,这个时候便出手未免过分找了些。”顾念之动了动身上的绳索,心里暗骂道,“这孙子绑的真紧!”
顾念之废了好大的气力才让自己从倒着的地上立起来,靠在背后的柱子上,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无法挣脱。
“九堂弟就不要做这么无谓的挣扎了,说吧,好好端端的怎的突然跑去了谯郡?可别说什么那边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咱们整个顾家在桓家的地盘上就没多少生意,能让你一个嫡出公子亲自跑过去的就更没有了。说吧!到底去干什么了?”
顾念之看了看四周,他身边的小厮和护卫都没在旁边,对面和背后站的都是顾延之的人。
二房的顾延之,最是冲动,还自以为是。二房绝不敢名目张胆地绑了自己。自己父亲还没过世,族中长辈亦在,就是二叔怕是也不敢这般行事。
这般想来,绑了自己的这个主意一定是顾延之自己下的令。
而且他一直在问自己去谯郡干了什么,想来,他只是知道自己去了谯郡,具体做了什么没有一点苗头。更不知道自己去了桓五姑娘的别院,要不然此时他不会在这么一个闭塞狭小的屋子,而是在宗祠里。
看着突然大笑起来的顾念之,顾延之一头雾水。
旁边的小厮也很是纳闷,“五爷,这九爷不会是路上又磕着碰着,将脑子摔坏了吧。”
顾延之冷哼一声,“这从小脑子就没好使过,除了给他那个温顺如猫的大哥当个狗腿子跑前跑后,张牙舞爪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
“那长房还让九爷参加宗子的选拔?”小厮奇怪道。
顾延之邪嘴一笑,满脸不屑高傲,“长房?如今也就是还担着‘长’字罢了。如今破败到居然要此等废物参加入选,可想而知,也只是充个人数罢了。他那个废物大哥,头一年做生意不知道亏了多少银子,差点将整个长房都悉数栽进去。哈哈哈哈!”
“不过,大爷最近有几笔生意确实做的不错,大赚了好几笔,族中有不少族人跟过去都捞到了不少油水。”
顾延之轻蔑一笑,弹弹衣摆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细灰。
“也就是运气罢了,自古就言‘巴山楚水凄凉地’,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蜀地?你看看!咱们江东江西哪家商户当年往哪里冒不是吃了钉子。砸下去多少银钱,一个水花都没见到。
蛮夷之地甚是险峻不说,这商队一趟的开销都赚不回来。这些没眼力见的跟着那废物,迟早要闹得倾家荡产。当时候怕是又要跪在咱们二房面前,求咱们施以援手。”
两人哈哈大笑,却被顾念之更大的笑声盖过去。
“顾念之你是不是有病!”
顾念之看向顾延之,“怎么?五哥还要破费给我找大夫不成?”
“我身上钱烧得慌了?给你找大夫?有病你自己会你家治去。”顾延之嫌弃道。
“那你得放了我呀。”
“那你说说,你到底去谯郡干嘛呢?是不是你哥让你去做什么生意?”顾延之有些急切,家中几个兄弟手中都有不少的生意,他必须握住更多的筹码,这样才能成为那个一人下万人之上的宗子。
短时间内想要获得更多的生意渠道,只有从身边动手。可是父亲在上面压着,他根本不敢窝里横,而且自家的那几个兄长各个一肚子坏水。
自己要是敢动他们手上一条线,他们能直接将自己手上全部的都给吞并瓜分掉。
所以,他便把目光放在本就是竞争关系的长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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