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三川县算是出了名了,我看着连建康名妓李乐乐都来了,那可是迷倒三千男子,让无数男子一夜倾家荡产的李乐乐呀!”
裴徽坐到旁边花圃的围栏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司兄,你这里那是引来了康王,这是将整个大陈的浪荡子都引了过来,外面都在传那个大金主司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咱们这样怕是已然惊动了裘县令。如今县衙那些人已经开始收敛手脚,消灭罪证,根本不敢闹事,这往后之事怕是想要揭发裘县令就更难了。”
裴徽看向躺在椅子上的桓昭,一袭水墨色对襟衣袍,松松垮垮倒是好看的紧。
“若只是剔除了裘县令这一颗老鼠屎,三川县想要恢复元气怕是还需要三四载,明明比临县更好的地理优势,如今却是人丁稀少。如今此举不刚好一举两得?”
裴徽没想到桓昭想得如此深远,通过这次花魁大比让三川县走到世人的视线。
“我已买下一整条街房契手续什么的怕是明日就会到顾念之手中,到时候他自会知道该如何办。”
裴徽咂舌,他没想到这样也可以捞银子,感情那些装潢台子的银钱都可以赚回来,而且还能赚大钱!
“司兄,既然有此计划,为何只买了一条街?”裴徽可知道,桓昭不费吹灰之力得了顾家长房几乎所有的银子不说,顾念之还成为了她的“长工”,为她赚钱。
如今桓昭手中的银两,买下十个三川县都不在话下,为何只买了一条街,可真是奇怪。
“难道这么大费周章不顺道多赚些银子?”
桓昭摆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发财有什么好玩的,一起才有意思。顾念之手中如今的生意虽然遍布各业,但是树大招风,更何况盘踞一个县,或是倒卖一个县中的商铺,裘县令若是真的被彻查,县中很多事都要报上去,可就太显眼了。拉着一堆人一起有人打掩护这才好嘛。”
裴徽突然觉得自己面前躺着的女子就是个狐狸,狡猾的狐狸!
“司兄外面大选之事要如何住持,那么多的行首,不少都大有来头,平日里捧她们场的可都是些达官显贵。司兄要是得罪一个还行,这下子一群,女子恩女子怒都消受不起!”
桓昭坐了起来,手中的团扇放在腿上,与衣服上的相同,团扇上也是一副山水绣品,墨色晕染的十分好看。
“司兄这几日好像不是很急?”
桓昭微微一笑,“是嘛~偶尔慢下来也实属不错。”
她这次吸引来的如裴徽所说何止是秦淮河畔的名妓,就是西北佳人也悉数到场,那个明宇想必也会被吸引过来。这样一来不光可以暂时阻碍西北对于明将军之子的布局,还可以将明宇带到她身边来,由她看管着。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了。
如此盛世,就连那见过世面纵情留恋花丛数年的康王都不能自持,何况这毛头小子。
如今席幕已具,只等着“恩客”入瓮。
“这都好几日了,葛老六那边还没有音讯,也不知道到底的手没有,姑娘给葛老六的锦囊里到底放的何物?真的可以取出当年的答卷?”
桓昭淡扫清茶,“乃是临幸出门之时,家父给的私章。”
裴徽吓得重心不稳,整个人掉进花圃之中,“什么!这东西大司马给司兄你也就算了,司兄怎的还胡乱给人了?这要是落入歹人之手可怎办?这可会惹下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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