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拱手,“属下这就安排撤退。”
桓昭唤住孟平,起身从身侧的书柜后拉开一个抽屉,从中取出几分书稿。
“如今就差姐夫那份了。”王凯看着桓昭手中拿着那份,忍不住担心道,“这都出门六七天了,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桓昭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葛老六便是因为此人有几分聪明,审时度势,最主要是不打眼,就是走在人群之中,根本就不会被人注意。
“应该不会,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不过,今明两日应该必到。王凯,你去城门口看着,最好可以接应一下,等到了,直接带着他来见我。”
抱着剑的王凯点头,“好,我想个由头不去今晚和明日都不去衙门,便在城门口守着。只是你们……”王凯虽然不喜司公子这个小白脸,但是他长姐这几日在司玄这里照顾的极好,看在认识的份上他也不忍心看着他们遭受牢狱之灾。
桓昭抬眸朝着窗外夜色看去,“该来的避也避不开,不过也就这两日的事。你姐姐在我这儿此时若是被发现倒是危险,等下你便接走吧。如今县令盯着走马街,应该不会转而此时怀疑你们。”
王凯抱剑拱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即可离开。
待王凯走后,孟平看向自家主子,上前问道,“公子,这次咱们真的不避吗?”
“不避,将青璃叫来。”
孟平以为主子这是将裴公子请来商量对策,没曾想,两人借着屋内的灯光,竟然在月亮下手谈。
“公子这……”
“无碍,去备些茶点来。”桓昭眼睛一直注视着棋局,对外面之事一起不知的裴徽倒是朝着挥挥手,“快去吧,难得公子有兴致,这也不算玩物丧志。”
孟平无奈只好去了东南角的厨房取了些茶点吃食,刚端到院子里放到凳子上,周围的喧闹声便四起。
裴徽皱眉,有些不耐烦这些嘈杂之声打扰了他的思绪,“外面这到底是闹得什么,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琢磨了一会儿,话音刚落便落子棋上。
桓昭棋艺不算精湛,只是上辈子在那人别院的时候实在无聊又见他喜欢下棋便学了些。
了解之后才发现其乐无穷,下棋最是能静心,锻炼思绪。
两人再下了一会儿,外面的生意越来越近,闲来闹了起来。
裴徽便发觉了奇怪之处,看向依旧无动于衷地桓昭和略显紧张的孟平,忽然想到什么,停下了手中旗帜,一双单眼皮桃花下皆是震惊,“外面那些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主子不说话,孟平根本不会吭声。
裴徽只好看向桓昭,他敢笃定桓昭定然一早知道。
不过为何知道了还不避开,如今敌强我弱的,完全不适宜正面硬钢才对。
“司兄莫不是心中已有成算?”裴徽这样安慰自己,可是看到桓昭摇头之时,骂人的话他差点没破口而出。“司兄莫非是在开玩笑?”
“并不是玩笑之言,我确实心中并无成算。不过想来这般围街,定然是只得了个大概的线索,人在走马街。除非直接指认,否者也只能是怀疑。”桓昭吃掉裴徽的大片棋子,抬眸见他满脸愁绪,“你莫是担心那个放掉的男子?”
裴徽点头,此时的他并无心情在继续下棋,“司兄也知道,他如今还活的尚好,那个裘县令若是将他代开指证怕是等不到司兄计划,咱们已然成了那冒牌县令的刀下亡魂。”
“你觉得我和那男子谁更怕见到对方?”桓昭伸手拿了那黑子棋盒,接了裴徽的步伐继续下。
“司兄是说那男子杀了同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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