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间的力道使得霍杳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闵郁时,眼底的清洌这时便也缓缓散去,“怎么?”
闵郁目光很深,眉心从进来这里开始便从未舒展过,许久,他到底还是将有些话敛了下去,摇头,说道:“我只是在想,这个地方的机关前所未见……”
霍杳站在石阶上未动,身体依旧微斜着,听着闵郁只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的话,似乎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眼皮微挑,“我是那种带你进来就不带你出去的人?”
生命本就不易,她如今爱惜得很。
闵郁看着霍杳,这家伙嘴皮子上的话实在算不上正经,轻易就将凝肃的话题拨乱,轻叹了声,只道:“这么说来是我拖了你后腿,不懂这些机关阵法。”
走在后面,默默听着两人说话的卓云,差一点一脚踩空滚下石阶,等稳住了身形,才神情略复杂的仰头看了眼自家主子的后背:您编,您再编。
“跟着我便好。”霍杳说完,便再度转身往上走。
上百阶的石阶算不上长,几分钟后,几人站在巍峨沉重的大门前,门上雕刻的古朴纹路大概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已带着陈旧。
霍杳抬手,直接拨动门中央的机关锁,几经回转,只听咔嚓一声,门缓缓自动打开。
避世了百年的上官一氏,最终还是避不开这一天。
……
禁地的密室里。
似有所感的盛瀛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半空的某一处,唇角勾起,神情莫测的道了句:“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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