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
没人会相信,心里对叶大修恨得要命。
当真是欺负她们这些孤女寡妇啊。
就算是康儿的一件衣服也不止只值二两银子啊。
为什么会这么低价,肯定是他给贪了心。
“那个,我不懂行情,当铺的人说就只值这么点银子。”叶大修满脸躁得通红,这些女人看他的眼神眼不善,不用说,肯定是怀疑:“要不,以后你们要当什么卖什么找别人吧。我先走了。”
他容易吗?
这次得背负着什么样的名声啊!
“叶大叔,您等等。”许欣兰回过神,向他施了一礼:“当衣服的事有劳叶大叔了,谢谢您愿意帮忙。”
“许姑娘,你……”真的假的啊,但是自己真的是当不起这个谢。
“叶大叔,我都懂。”人家好歹是村长,观面相也不是那等贪婪之徒,之所以只给了二两银子,其中必是有原因的:“叶大叔,昨天我给叶大婶说了,我家想佃田地的事儿,您看有眉目了吗?”
“噢,有,佃田地没问题。”叶大修道:“罗城有一大半的田产都是陈家山陈老爷的,你要佃多少我去找他们谈谈。不过,租子是有点高的,还要交朝廷的捐税,除非家里有功名的秀才举人,才能免了捐税,你看?”
“这个租子和捐税怎么个交法,有劳叶大叔给我讲讲。”许欣兰算了一下,就算这一家子七口人是女性,就算一人一天吃一两米的饭,一年也得两百六十斤左右的米才够。
按照她上辈子知道的常识,一百斤谷子最多只能出六十斤的米,一年也得消耗将近四百五六的谷子,这还不要算其他的开支。
“租子是一亩地一百二十斤谷子,朝廷捐税轻松的时候是八十斤,遇上战事的时候会加的。”叶大修再次问她要佃多少地。
“那谷子亩产是多少?”这还真一个复杂的算数题。
“种庄稼是看天吃饭,种得好的老天看顾一亩有四百斤左右的收入。”这要是懒的,再遇上干旱水涝天灾年头,很可怜颗粒无收,还要倒欠东家的租子和朝廷的捐税,那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亩产低,很苦逼!
一亩只能落下一两百斤的节余,那她少说也得佃个三亩,三亩都佃了,不如就佃五亩吧。
“好,你决定了我明天就去陈家山找陈老爷谈。”叶大修看了一眼许欣兰:“只是,这佃田签协议得先交二两银子的押金。”
“这还正合适。”许欣兰将手中还没有捏出温度的碎银递了过去:“这个就用来交押金吧。”
这算是那位爷给这一家子留下的遗产了。
“其实,还有一种法子不用押金。”叶大修最后硬着头皮道:“就是找人当中介人,担保这家人不会跑路,若是没交上租子陈家找担保人交。”
这条路对许欣兰说是行不通的。
整个村子她连人都认不了几个,谁愿意给她担风险。
“要不,我给你们做中介人吧。”叶大修想着黑衣人说要多关照:“陈家山陈老爷是内人的远房堂叔,可以卖我一个薄面。”
“那真是太好了!”许欣兰感激不已,亲自送了叶大修出门。
返回家的时候,众人齐唰唰的看着她。
“这人就是个黑心肝的,四妹妹,你怎么还感激他。”许欣月最是憋不住话,直接叫嚷了起来:“父亲那些衣服随便一件也不只值二两银子啊,那可是宫里的贡缎,是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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