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我顺便也跟着学学。”许欣兰道:“去年我们家没种秧田,全靠了村里人帮忙,婶子,您告诉他们,愿意来我家田地做秧田的都可以来做。”
这就是还他们的人情了。
“那敢情好。”陈氏觉得许欣兰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在处理人情事故上都不用她提点。
于是,虽然天干田里没水,但是上古里村的人今年就有了做秧田的地方。
许欣兰的五亩地里站了几十号人,场面甚是壮观。
许欣兰也要下地去学做秧田,大家都阻拦,都说不要去,他们帮着做就行了。
“小兰姐姐,快来快来。”张来福招手:“我们去逮鱼。”
“对,许姑娘,你去逮鱼吧,秧田我们可以帮你做。”
这个可以吗?
许欣兰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可是真正的偷懒。
“去吧,你去逮鱼给娘熬汤喝,多喝鲫鱼汤奶水好。”陈氏笑道:“五姑娘长大了吃得多,你娘那小身板可禁不住她折腾了。”
“那好。”混水摸鱼都那么的理直气壮。
许欣兰于是愉快的张来福去捉鱼了。
“小兰姐姐,我大哥走了半个月了。”张来福捉住一条鱼丢进木盆里:“我娘说他翅膀硬了就飞了,口信都不带一个回来。”
“那肯定是因为不方便吧。”许欣兰觉得自己有点没心没肺,还真没想到这个事情。
她满心满眼的都是种地,都是她的菜她的果树,压根儿就没想过张洪福走了多少时日。
作为一个恋人,好像是不合格的。
这块大田里,她和张来福捉鱼,其他的人则是在刮着秧田。
“幸好许家的田调到了河湾,要不然今年我们都惨了。”
“就是啊,这块田做秧田真好,靠进小河边,就算是缺水,小河的水也能引进来。”
“说起来,韩家这次才聪明,买了一百亩全都是在河湾这边,陈家山的人估计都没算到吧,这天干种地可是很麻烦的噢。”
“唉,秧田倒是可以做出来,就怕到时候秧子栽不下去。”
“那样的话今年就很惨了。”
“是啊,一直天干,今年的粮食怕是挂得很高!”
“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了,要交租要交捐,家里还有这么多张张嘴货,要吃要喝的,想想这个日子都怕是难过了。”
“唉……”
“我爹说他活了六十八年了,有记忆以来天干最严重的一年。”杨江传达着老人的想法:“他说今年怕颗粒无收。”
“是啊,秧田倒是在这儿做了,再不下雨栽秧子怎么办?”压根儿就栽不下去。
“今年陈家山收成也会减少。”
“陈家山的田有一半多都佃出来的,最可怜的还是我们这些佃户,没收成还要交租。”
“是啊,我们才是最可怜的。”与其同情别人,还不如同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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