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点头收回双手挽胸,看向贺君诚全身干涸的浆糊,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贺君诚扬眉凝眸目光邪气十足。
“怎的世子这是吃完豆腐,就嫌弃?”
“岂敢岂敢”
“那世子准备如何赔偿我清白啊!”
“嗯…”北堂墨仰头看了看天,又瞧了瞧紧盯自己的贺君诚,伸手打了个响指,昂首道:“待我发达了,他日包养你!”
“包…包养!?”
“昂!包养!哈哈”
“啥意思…”
北堂墨偏头朝贺君诚眨了眨眼,俏皮的摇了摇头,故作神秘道。
“不告诉你!”
说着北堂墨继续往回走,倘若真有那日,倘若贺君诚无心皇权,她就给贺君诚说个绝色媳妇,然后再带上墨北和惊蛰,寻个世外桃源岂不潇洒快活。
“小粽子,你等等我”
贺君诚一脸茫然,不过片刻又恢复常态跟了上去,反正北堂墨今日不说明日也会说,所以何必急于一时,两人一前一后临了栖殿门口,北堂墨一拍脑门想起自己差点儿遗漏了个最重要的问题,转身瞅了眼贺君诚。
“你知道九千岁是什么东西吗?”
贺君诚眼珠子一转,这东西他怎可能不知道,这可是他故意命人进贡给南祁国的稀奇珍药,故而点点头。
“怎么了?”
“是个什么东西…或者人?”
“人?”
贺君诚一蹙眉盯着北堂墨看了半响,这东西北堂墨不应该不知道啊?这可是四国乃止江湖人人趋之若鹜的神药,见贺君诚沉默,北堂墨脑子也转得极快,眼看贺君诚就要追问,连忙敷衍道。
“我以前只懂习武,后来又经大劫自然有些事就不太记得了”
“噢…”
贺君诚半信半疑,但也琢磨着北堂墨之前倒是真未特别在意这些,沉吟片刻道。
“九千岁不是人,是一品绝世珍药”
“噢?”
“传闻此药出自风雪之间幻现出的千层佛塔,千梯之上云层之巅,以人血祭天一步一跪,若能感动上苍才能天赐此绝品,可令人起死回生。”
“传说都这么神奇吗?”
“可能吧”
其实贺君诚也不知此药从何而来,自他出生时西屿国皇室藏宝库内就有了这个药,而当初他的师父和哥哥也是因为这味药而死,这么多年他知道此人在南祁国,如今他献出这味药就是想知道究竟那人到底是谁,所以北堂墨闻,他也就只能告诉她这个传说。
“知道了,我进去了”
“好”
目送贺君诚离开后,北堂墨一脚踏进栖殿,还没走几步,墨北已飞到她身边,神出鬼没的吓了北堂墨一跳。
“世子,今日谁欺负你!”
墨北说得简洁,眉宇间却是抹不去的严肃,好像只要那人在眼前,你就不用怀疑墨北会直接砍了他,北堂墨想着不由得闷声轻笑。
“没有谁,只是我不小心摔了”
“…”
“咱家墨北了真是个暖男”
“…”
“世子,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
“刚不知谁的侍卫前来告知,说你已提前下学,一时半会儿不见你回来让我好一阵担心,眼下见你回来可算是放心了”
“哦?”
北堂墨心下好奇,惊蛰也不例外接着道。
“还送来了一件崭新的校服,本还不明白何意,站在一看明白了”
寻得惊蛰言语间的担忧,北堂墨捞了捞后脑勺,反正都已经是自家人了,北堂墨进屋将身上帝无羁的衣物小心翼翼的叠好交给惊蛰。
“好好清洗,记得一定注意!”
“好”
惊蛰听得一知半解,她不明白一件衣服世子怎会如此关注,不过想来即是世子的吩咐,自己也没什么好过问的,只是回首就见世子手中拿着一个金绣祥云纹的锦囊,瞬间惊呼。
“世子,你找到这个锦囊了?”
“这个是…”
惊蛰指着荷包最末端绣着的‘墨’字看向北堂墨,瞅着北堂墨诧异的高低眉,认真道。
“我听府里的老妈子说过这个是你曾经常常挂在身上的,就是不知道从什么起突然就不见了,你是藏起来了吗?”
“呃…”
北堂墨被问得不知所措,眼瞅着这个锦囊,难不成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她突然消失了一段记忆?要不要这么狗血…
“世子?”
“啊!”
“看你这样子,其实不记得也挺正常的”
“咦?”
“毕竟那时候你还小讷,现在失而复得就好了,世子要好好珍惜它哟…”
“噢…”
惊蛰瞧着北堂墨盯着锦囊发呆,也不忍心打扰北堂墨转身离开了房间,门关闭传来“咯吱”声,北堂墨转头看向放置在桌上的崭新校服,心里不由得涌现一股莫名的怅然若失。
…
是夜,北堂墨衬着惊蛰熟睡又偷溜着逃出了房间,一出门墨北也不站在屋顶了,直接在门口等着,可把北堂墨给懵了一逼。
“墨…墨北…”
“今夜若是世子不让,那世子也别想出这个门”
“…”
“我给世子三个数”
“…”
“三”
“…”
“二”
“…”
“一…惊…”
“停停停停!算我怕了你行吧?”
“嗯”
“…我去,你这理直气壮威胁老板的勇气,是梁静茹给的吗?”
“梁静茹又是谁?”
北堂墨深深的叹了口气,带着个尾巴就出了栖院,一路上除了风声,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忽然墨北启齿。
“那是帝无羁的侍卫”
“什么?”
“衣服”
“…”
北堂墨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正盯着她的墨北,回首不经意看向被自己郑重其事挂在腰间的荷包,不可知否这个荷包她从第一眼看到就甚觉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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