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碎言闲语,这日上学北堂墨直觉前所未有的舒爽,抱着手里没有机会还回的盒子蹦哒着走在回栖殿的路上,身后贺君诚摇着折扇风流潇洒,一双桃花眸盯着北堂墨不停晃动得后脑勺。
“世子今天很开心啊?”
“那可不!无病无痛一身轻松”
“那今日老先生布置的作业也能轻松应对了?”
“这个…”
北堂墨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春风得意的贺君诚,要她上树掏鸟窝易如反掌,可让她精做手工而且还是类同孔明灯的花灯,她可真怕这火还没点散灯就直接散架了,故而尴尬的笑了两声,顺水推舟道。
“不是还有你和帝无羁吗?我给你们俩端茶倒水…”
“…”
贺君诚不以为然的收拢折扇,轻拍北堂墨脑袋,惹得北堂墨不满回瞪。
“就你还端茶倒水,我可怕被毒死…”
“对了!”
贺君诚不提,北堂墨还没想着要今天问,既然贺君诚都提出来了,北堂墨自然紧随其上。
“你说过我背熟了药名,就给我介绍师…师…这又是什么!”
北堂墨惶恐的看着贺君诚如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两本泛黄的书卷放到自己眼前,就这厚度这成色少说得有百年历史的老古董,瞅着北堂墨那副呆样,贺君诚折扇一展笑道。
“呵呵…继续背!”
“我…我我我…贺君诚你个煎蛋卤蛋鹌鹑蛋!”
“哈哈哈哈哈”
贺君诚侧身轻易躲过北堂墨的劈头一拳,迈着步伐走在前面,仍由北堂墨在后面跳脚怒骂,想当初他背得可比这些多了去了,若非是北堂墨,他都懒得指点一二。
…
总算在栖殿门口追上了贺君诚,北堂墨虽是满心不爽却还是尽数收下了古卷,抬头看了眼贺君诚,又低头想了会,又抬头又低头,终是贺君诚忍不住道。
“想问什么就说”
“你能有那么多灵丹妙药,想来也懂些医术”
“当然”
北堂墨这话问得贺君诚连连点头,再见北堂墨想是下定决心的咬了下唇,抬头看向自己。
“你说这人啊,会不会莫名其妙失去一段记忆?”
“莫名其妙?”
“嗯…比如摔坏了脑子,被马车给撞了,又或者再被人暗算…再或者被驴给踢了…”
北堂墨把自己能想到的,电视剧里能记得的,连狗屁不通的被驴踢都一鼓作气说了出来,只见贺君诚一脸严肃,再严肃,突然大笑出声,猛的一收一本正经道。
“我觉得被驴踢坏了脑子比较有可能…”
“啊?是…是吗…”
“嗯”
“哦…”
“哈哈哈哈哈哈”
贺君诚一笑,北堂墨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一脚踢上贺君诚的膝盖,转身回了栖殿,贺君诚耸了耸肩转身离开,这世间哪来那么多失忆,若真的可以他倒真想让自己失忆。
…
夜半风声吹响北堂墨出征的号角,北堂墨轻轻掀开被角,今晚她有重要任务在身,刻不容缓北堂墨起身换好夜行装就翻了出去。
出了栖殿,北堂墨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这没了星辰指示,北堂墨哪儿也去不了,站在原地北堂墨不用回头就知道墨北正跟在身后,双手叉腰故意道。
“这出门太急,一下忘了昭阳殿怎么走了…”
“嘭…”
一个小石子打在北堂墨正东方,北堂墨低眸浅笑,轻咳了声便迈着步子朝昭阳殿走去。
…
昭阳殿,南祁国除上清池外最华美绝伦的宫殿,顾名思义昭昭风华阳明万物,是为四国之内首屈一指的美人南昭然的寝殿,殿内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可谓无不彰显昭然公主受国君的宠爱与地位。
正殿两排金丝烛台上烛火通明,照亮殿中正在抚琴的南昭然,殿内侧席上帝无羁不同于白日里的白衣,一袭黑衣如夜蛊惑心魂,冷眸微凝盯着身前桌案上的谱曲,直到南昭然一曲奏尽,方才抬眸看了眼南昭然。
“帝皇子,可觉还好?”
“嗯”
“那…帝皇子有没有何建议?”
“没有”
南昭然咬了咬红唇,满腹我见犹怜的抬头看了看殿外今夜显得特别暗沉的夜色,起身走到帝无羁身旁,帝无羁见此也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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