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赵学尔赞了一声,眼睛很亮,接着话锋一转:“那么宁兄还有别的诗吗?”
宁不器心中一动,赵学尔这情况似乎有点见猎心喜之感,看起来就像是标准的文艺女青年了,只不过他记得的诗虽然不少,但却并不想着通过抄诗成为诗人,毕竟他是皇子,要想青史留名有更好的机会。
只是看赵学尔这意思,不弄几首诗出来她是不会放弃的,他只能点了点头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在这片土地上,秦汉王朝在前,包括飞将军李广也是存在的,所以这句诗所引用的典故没有人不知道,只是秦汉之后的历史却与从前完全不同,仿佛走入了另一条路。
赵学尔的眼睛很亮,微微点头:“当真是豪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宁兄能够这样豪迈想来与北境的环境是分不开的。
元锦,把诗誊写下来,挂在正屋里,让咱们社的人都看看,这种风格的诗还从未出现过,算是宁兄开创的风格了。”
萧然在一侧松了一口气,宁不器能够受到重视,他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触。
“宁兄这首诗叫什么名字?还有别的诗吗?”赵学尔盯着宁不器问道,呼吸间喷在了他的脸上,带来几分幽香。
宁不器暗自皱头,他哪有什么风格,抄来的诗还讲风格?毕竟他从前只是一名化学老师,对于古诗并不精通,要是学中文的话还有可能靠着积累自己写一些诗。
不过碰到赵学尔这样的人还真是有点麻烦,她是标准的好奇宝宝,但他面上不显分毫,轻轻道:“诗名就叫《出塞》,别的诗有是有,只不过今日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宁兄府上位于何处?改天我可以登门造访。”赵学尔步步紧逼。
宁不器心中一动,他隐了身份,这个时候暴露出来总是不太合适,所以回头还是得去买一座宅子,用以接待诗社的人。
“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宅子,正在找宅子。”宁不器平静说道。
赵学尔想了想道:“巧了,在前面朱雀大街上有一座宅子是我前些日子买下来的,本来是想用来放诗稿,偶尔小住,就让给宁兄了。”
宁不器呆了呆,还有这样的好事?赵学尔真是过于豪迈了,做事光明磊落,如果是男人,那绝对可以成为江湖上的带头大哥了。
“无功不受禄,宅子需要多少银子?”宁不器认真道。
赵学尔没有任何矫情,直接点头:“那好,买的时候一共花了四千两银子,宅子不算小,一会儿我就把地契先给宁兄了,宁兄先住下,至于银子等准备好再送来就是了。”
“那就多谢社长了!”宁不器行了一礼。
赵学尔自怀中摸索了几下,摸出地契来递到了宁不器的手里,地契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香味袭人,隐约间似乎是花香。
宁不器伸手接了过来,四周几人的目光中透出几分的羡慕之感,其中一人却是目光阴沉地盯着他,带着几分异样,久久不曾挪开目光。
郑元锦从一侧急匆匆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块牌子递给了宁不器道:“宁兄,这是我们诗社的出入令牌,背面的字是社长亲自题写的。”
“多谢郑兄了。”宁不器轻轻行了一礼。
郑元锦扬眉笑道:“能读到这么好的诗,还得感谢宁兄!在下已经将宁兄的《出塞》以及那句诗挂到了正屋墙上,还为宁兄顺便落了款。”
“好了,我们继续讨论正月十五元夕的活动,宁兄就去看看他的宅子吧,改天再登门造访,还望宁兄也能参与到活动中来。”赵学尔挥了挥手,转身就走,腰儿盈盈。
一身浅黄色的裙子笼着,摇摆的臀儿轻轻拧着,总有几分张力,她的魅力很强。
宁不器的目光落在那名目光阴沉的男子身上,低声问向身边的萧然道:“萧兄,那个人是谁?”
“那是大理寺少卿之子余子宁,他才学不俗,已经报名今年科考,有望三甲,听说他想与社长成就百年之好。
社长名声远播,被誉为天下六大奇女子之一,无论是美貌还是才华都是天下一等一的,整个上京男子都想着能一睹社长的容颜,凡是见过社长的都为社长风姿所倾倒。”
萧然轻轻道,宁不器扭头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道:“也包括萧兄?”
“也包括小弟!”萧然认真道。
宁不器微微扬眉,这年头也有这种狂热的追星族了,不过赵学尔倒真是有这样的资格,若不是见惯了楼子初的惊人容颜,他也不免会有所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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