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过了两个小时,夏步窈还没醒。
病房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窗外有颗树,树上有个鸟巢,鸟巢里有刚出生不久的小鸟,正饿得叽叽喳喳叫着。
树影婆娑,被阳光投影在病房的地板上,真切得不像影子。
镰鹰坐不住了,嗖一下起身,把树影碎在脚下,“把医生找来”,还有,“把外面的鸟窝给我端了”。
佬大正在焦虑中……
然后高航就负责去找医生了,阿弟…端鸟窝去了。
不到两分钟,医生来了,耳根子也清净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哦一声,道:“没事,她睡着了而已”,说完人就走了。
盯着她那张安详的脸看,镰鹰破口而出一句:“真是猪啊”,同时松了口气,就叫阿弟去给他买吃的,“要辣”。
要辣?
这口味比孕妇还多变。
阿弟也就茫然了一下,就去买了。
然后镰鹰吩咐一旁玩手指的高航,“去报社一趟,从今天起,窈窈就是我镰鹰的未婚妻”。
高航差点把手指甲掰断,“未婚妻?”,他一受惊就没脑子,“佬大,你不能这样玩啊”,镰家公子的未婚妻,这不是开玩笑的。
镰爷还让他看着少爷呢!他得说一下,“镰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滚,”镰鹰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砸他,“办不好你给我跳海去”。
高航接住了瓶子,垂头丧气得离开了。
比起跳海,他选择去报社。
半个小时后,阿弟买了吃的回来,给了一份佬大,一份留给高航,自己拿着一份出去走廊吃。
镰鹰把吃的东西刚打开,床上的“猪”就突然打了个喷嚏…
夏步窈被辣椒味呛醒了,一个劲得打喷嚏,“哈啾哈啾哈啾……”,眼泪都出来了,“哈啾辣哈啾…”。
镰鹰赶紧把吃的盖回去,袋子绑上,连那一份没动过的也一块提了,出门直接丢进正在吃饭的阿弟怀里。
身上都是排骨饭的阿弟:“……”好想骂人。
把病房门关上后,镰鹰去开窗通风,他知道她不吃辣,但不知道她连嗅一下也这么难受。
“快喝口水”,镰鹰给她拍背,一手递水。
她咕噜咕噜灌了半瓶矿泉水,才止住了喉咙里的呛味,但眼眶湿了,眸底开出了水花,抬头看他,“我在医院吗?”
镰鹰拿走水瓶,坐在她身边,用大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嗯,你在医院”,轻轻捧起她受伤的手,“疼吗?”。
“不疼”,夏步窈抽走了手,从另一边下床,“我要走了”。
他本来想给她吹吹的,疼不疼都想吹,但她说要走?
“你要走去哪里?”
她在穿鞋,手受伤了,显得有些笨拙。他直接蹲在她脚边,帮她穿,“你哪也不能去”。
夏步窈低头看着他后脑勺上的一鬏金黄,丧着气说,“我不想拖累你”,她只想一个人去复仇,她要把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都干掉。
死不了的话,就隐姓埋名生活。
“你没有拖累我”,镰鹰起身,小心翼翼得把她拉进怀里,“窈窈,你是我的未婚妻了”。
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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